祁景眉头微皱,觉得哪里不对:“你看这个。”
勒丘没在意:“不就是花瓣吗,怎?”
祁景抬头四顾,就见各处花瓣数量还不少,簇簇堆堆,散落在干枯不知道多少年荒草上。
他指四周:“你看,这里有这多花瓣,可是哪儿有花啊?”
勒丘看,确实,这地方除石头和杂草什都没有,这些花瓣是从哪来呢?
他们慢慢往回走,夕阳下,勒丘坚毅面孔被镀上层金边:“阿月拉是孤儿,她还是婴儿时候就被抛弃,也不知哪家父母这狠心,将她丢弃在路边,身上只裹条七星披肩。那年冬天很冷,雪下纷纷扬扬,神婆在路边发现她,用姜片搓热小阿月拉胸口,才救回她条命来。”
“这多年过去,阿月拉健健康康长大,不管神婆对们怎样,都要感谢她养大心上人。”
祁景心说,好个正气凛然汉子,这人值得结交。
他随口道:“你们平时都要这样幽会吗?”
勒丘叹口气:“是啊,本来见面时间就不多,最近来杀死金鸾罪人,阿月拉时间就更少。”
座铜浇铁铸雕像。
祁景道:“你怎还在这里?”
勒丘粗声粗气说:“这里不安全,要是你出点什事,怎向阿月拉交代?”
祁景身心俱疲,听这话还是扯出丝笑意来:“你们俩也真怪,明知道身份来历不清,还这不设防,为什?”
勒丘看他眼:“不管你是谁,都是条命,们傈西人,对生命都怀有敬畏之心。”
祁景道:“附近有花丛吗?”
勒丘摇头:“这山谷太偏僻,离花海子也很远,这多花瓣,风再大也吹不过来。”
奇怪,难道这些花瓣是凭空出现?怎可能?
正想着,太阳已经沉入天边,黑暗像纸上
祁景猛得停下脚步:“你说什?”
“江……那罪人事,是阿月拉在打理?”
勒丘点点头,又迟疑下:“应该是,她最近非常忙,但又不好问她在做些什。”
祁景心里小算盘已经打得劈里啪啦响,他正愁没机会接近江隐,这下好,有阿月拉这个人在,会方便很多。
他还想和勒丘打听些事,脚下却踩到片柔软,祁景低头看,居然是堆花瓣。他蹲下捡起片,花瓣新鲜艳丽,只边缘微卷,中央还带着点露水,柔软得像刚掉下来不久。
他挠挠脸颊,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你不是也没把和阿月拉事情说出去吗。”
祁景笑:“你放心,绝对不会说出去。但也要告诉你,不是坏人,但旦你们把告发给神婆,必死无疑。那老婆子并不像你们那样敬畏生命。”
勒丘有点生气:“别那样说她。”
“她可是阻挠你和阿月拉在起罪魁祸首,你还帮她说话?”
勒丘摇摇头:“要不是神婆,阿月拉早就冻死在路边,也不可能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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