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又感到
那种灵魂被挤出去
感觉，真是浑身难受，他只能蜷缩在
个小角落，心想，这也太憋屈，要他是李团结，不想夺舍才怪呢。
李团结寻寻觅觅，他也不管那孩子，小孩就跟在他身后，祁景抽离出自己视角看，这孩子走路姿势也有点怪异，弓着腰，起伏，恨不得四脚着地。
不会有什
残缺吧？这也太作孽。
正想着，李团结就停下来，正对着尊金刚罗汉像。那罗汉慈眉善目，面容安详平静，周身却爬着六个胖乎乎孩童，有掩耳，有遮眼，好像在和罗汉玩乐。
李团结指着他笑道：“这里什都变，
可还记得你。”
那是座像宝塔样建筑，又三面合围起来，看起来有些年代，在片荒山野岭中遗世而独立，衬着满山花枝烂漫，仿若仙境。
高高匾额和楼前碑石都镌刻着三个字：
藏书阁。
藏书阁，说书人……难道这就是孔寅他们大本营？
祁景把小孩放下，牵着他叮嘱道：“跟紧。”
在不知什深山老林里，时至春日，有树枝还光秃秃，有却已开出大多大多花，没有绿，只有片晕染开粉，将荒凉景象簇拥起来，层层叠叠漫向远方，露出角高高飞檐。
车溜烟没影，只留祁景个人站在山下。
他迷惑极：“孔寅来这地方干什？”
李团结道：“这地方好像有点熟悉。”
祁景想会，他走过段路，看着眼前那条被杂草掩埋大半长阶，脸色变又变：“……这他妈是你和齐流木走过路？”
罗汉低眉不语，又好像在颔首致意。
祁景道：“这是什？”
“六贼戏弥勒，六个小孩分别代表眼、耳、鼻、口、舌、身，意在告诫佛门弟子不要被凡情所染，六十年前来时候他就
他走上楼梯，推开门，里面空无人，光线里尘埃飞舞，活像从来没住过人样，李团结道：“这里变很多。”
祁景猜测道：“当年万宁宫解散之后，这里应该荒废许久，后来才在原址上建成藏书阁，供说书人使用。但他们人都去哪？”
他们间间屋子找过去，还是没有孔寅身影，更诡异是，祁景发现自己又回到最初起点。
“奇怪。”祁景想想，“会不会这里设什障眼法？”
李团结道：“换。”
李团结道：“恐怕是。”
齐流木曾上万宁宫求助张宁远道人，而后道人仙去，只留给他个罗盘，现在这罗盘落到孔寅手中，孔寅又回到万宁宫……这都什跟什？
祁景都想哀叹：“你是在玩吧。”
李团结简洁有力说：“爬。”
祁景只得爬级又级台阶，路边不知道多少年没清理野草刮蹭着他脸，有些石头已经烂掉脱落，陡地方几乎要手脚并用，他爬气喘吁吁，才好不容易上最后级台阶，原本被埋在花丛中小楼才露出庐山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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