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他又说:“在你旁边放,你看到怎办?要到那边去!”
鲁日笑骂:“多大人,越活越回去!”
江隐也觉得他幼稚,他蹲下来,小心翼翼把自己花灯放在河里,鲁日背过去不看,直到漂远,融入花灯长河中,才转过来。
江隐问:“师父呢?”
鲁日指指远处处处篝火,不知哪个是江逾白:“烧纸锭去。不过他烧可不是般银元,是用那个什……符咒折成,用来超度鬼。”
鲁日也笑:“阿泽,咱们今天好好玩场,喏,你花灯,们也带来啦。”
江隐捧着花灯,看看他们,没有说话。
张达欠欠戳戳他帽子:“嘿,还是手艺好。”
行李留在后台,他们也往小河边走去,江隐跑在前面,他们在后面跟着,像每个普通小孩样,像每个普通人样,尽情感受着节日快乐。
河边杂草和芦苇都被清圈,已有不少人把河灯放下去,星星点点灯光漂向远方,汇起条烛光长河。湖水微微荡漾着,黑沉沉,却映出流金溢彩,好像天上烟火落到凡间。
上披着件衣服,门外风凉丝丝吹着。
姑娘趴在柜台上算账,见他醒,亲亲热热叫阿泽:“你师父让你去路口找他们。”
纤纤手指指:“喏,往西直走,就到。”
江隐急急跳起来,往外面跑,今天有他活,要上台。谁知刚跨过门槛,个东西就轻飘飘落下来,捡起来,像只小船样,是个帽子,刚才直扣在他头上。
姑娘扑哧笑:“那个胖胖给你折,他说你头发——”她不甚熟练学着北方话,好像嘴里嚼着甜丝丝菱角,“太磕碜。”
他叹道:“你师父是个好人,善人,他有慈悲心,你要多学学他才好。”
江隐点点头。
他看到张达已经跑到河另头,把
鲁日说:“河灯上都要写上祝福,阿泽要写什?”
江隐接过笔,稍加思索,写下几个字。他把笔递给张达:“你要写什?”
张达说:“那怎能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
江隐便也连忙捂住自己花灯。
张达写几个字,笔划,看起来很认真,江隐知道他没读过书,没什文化,只会写点字。
说完就笑起来,江隐戴上小纸帽,在姑娘清脆笑声中跑远。
到路口,戏已经要散场,热闹人群推着挤着,熙熙攘攘。小孩手里都捧着花灯,往河边跑,鼻尖上汗涔涔。大人们不紧不慢跟在后面,手里摇着蒲扇,笑骂着慢点,小心水。
江隐穿过人群,到戏台,已经是身汗,雪白小脸都有血色。江逾白用汗巾子擦着脸,瞧见他就笑:“还以为要多久,跑真快。”
江隐说:“怎不叫?”
张达收拾好东西,往地上放,笑着道:“看见没,干活干上瘾,给放个假还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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