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叫其他人,却口不能言,身体慢慢动起来,耳边也传来清晰说话声:“……这可不是普通罗盘,应该是那神婆祖传之物,你看,即使在这种地方,它还是能指出个方向。”
祁景扭头看去,个拿着罗盘男人竟在他身侧走着,不是齐流木是谁?
他想起来,他这是在做梦。
这次梦是接着上次,像连环画样,他仍旧在李团结意识里。
祁景心下稍定,就见前面雾气中个巨大黑影浮现出来,齐流木紧张道:“那是混沌吗?”
瞿清白脱口而出:“它好可爱……咳,是说,它点也不像凶残妖兽。”
陈厝冷飕飕说:“又不是所有妖兽都那凶残。”
瞿清白有些讪讪:“可是它为什要造这个梦呢?”
江隐摇摇头:“万事皆有因果,也不知道。”
他说:“解梦吧。”
天边浓墨般黑逐渐褪去,露出底下发青灰。鬼门在浓雾掩映下逐渐消失,仿佛海市蜃楼般,有些没有赶上孤魂野鬼,只能在远处期期艾艾,惊慌飘荡。
江隐道:“们差不多要走。”
祁景看着夜色中古宅,忽然想起来:“你和陆银霜立下那个血契,到底是干什用?”
江隐道:“那其实是个阵法,叫做画地为牢,外面人进不去,里面人出不来。她立下这个血契,此生就再出不古宅,直到最后颗佛珠力量耗尽为止。”
瞿清白暗暗心惊,却也松口气:“这样,她就没法再去害人。”
“怎知道,难道认识他?”
声地动山摇怒吼响起
仿佛得号令般,食梦貘停下动作,留恋又不舍看着他们。
祁景都觉得牙根有点发酸,这双眼睛竟然像会说话样。可是没等他们猜到它要说什,食梦貘就退后两步,喷吐出股烟雾来。
祁景又陷入那种急速坠落感觉中,他这次长个心眼,提前拉住江隐,可是在下落过程中,他紧握那只手像烟雾样散开,祁景心里慌,再来,他重重掉在地上。
他以为自己摔很重,实际上他只是感到灵魂被拉扯阵天旋地转,人还是好好立在原地。
他在片森寒雾气中睁开眼,周围鬼影重重,不知哪里来阴风阵阵吹人透心凉,祁景有点慌,难道他又到另个梦境中?
祁景心想,她也坚持不多久。比起被佛珠力量反噬,还是自然老死对她比较仁慈。
江隐掏出收音机,阵破锣般嘶哑唱词响起,不会,古宅屋脊上就出现个巨大黑影,随着乐声轻飘飘落到他们身前。
食梦貘眼睛温顺又纯洁,它围绕着江隐转着圈走,肉垫落到地上悄无声息,翎羽轻轻摇晃,好像在陶醉跳舞。
瞿清白忍不住偷偷摸它下,就见食梦貘忽然回过头,直直盯着他。
他心说这下完,谁知预想中攻击没有来,反而被亲昵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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