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终于从车顶跳过来,冰凉脸颊撞到祁景耳畔时候,那口气才长呼出来。
祁景赶紧搂进他,不是占便宜,完全是下意识动作,这石头太挤太滑,不小心就要摔下去,那才是真正凉透。
但是这个拥抱实在是太短暂。
在江隐跳过来这个瞬间,黑色包开些拉链被拉扯下,黑包只是稍微张下口,就有什东西顺着开口无声无息滑出来。
块古老,破旧画像砖。
白泽折煞弓还在里面呢。
祁景让他快走,江隐却摇头:“你先。”
祁景立刻警觉起来:“为什先?”
江隐看他眼,两人脸上都被泥和水溅湿漉漉,更显得两双眼睛格外亮,没有丝杂质:“你话真多。”
“走,你就走不,你走,更好脱身。”
江隐以鹰隼样敏锐力及时发现,但是他来不及阻止画像砖坠落,就在那秒钟,也许不到秒,他就挣开祁景,伸长胳膊去够它。
手指和胳膊延展出最长线,江隐终于把画像砖握在手里,却也失去平衡。
他像断线纸鸢样向前扑去,祁景来不及抓住他。
祁景犹豫下,随后放开手:“好,信你。”
他先从后座出去,陈厝有些吃力用藤蔓缠着他胳膊,把他拉到勉勉强强落脚处。
甫站稳,他就把手朝车里江隐递过去,江隐却摇摇头。
此时车在泥石流和风雨冲击下已经摇摇欲坠,晃动幅度越来越大,好像走在钢丝上舞娘,让所有人心都绷紧在那根弦上。
江隐就像个表演杂技,他把两只手扒在车顶,以个不可思议姿态,轻巧,平稳从车窗里钻出去,爬上车顶,而完全没有破坏整辆车岌岌可危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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