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笑着乱说:“咱俩换下呗,帮你背包,你帮扛东西。”
江隐居然也说:“真要换?”
祁景愣,就听他继续说:“怕你累着。”
祁景挑眉:“个包而已,
祁景愣,恐同?想想确实挺像,沈悦也没和江隐说过两句话,哪来那大恶意。
可是转念想,他句话差点脱口而出——那你是吗?你是喜欢男人吗?你是……喜欢吗?
说实在话,祁景有点被他搞糊涂。每当他要否定自己,江隐又会让他心里怀疑火苗死灰复燃。
可是他问不出口。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真奇怪,好像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想面对。
两人间气氛变成安静沉默,难得呼吸到新鲜空气让他放松下来,陈厝和瞿清白又过来同行,听他们俩拌嘴,祁景心情又轻快起来。
扰人家说话。
祁景眉头皱都有点狰狞:“他那说你,你都不生气?你到底是修佛还是修道,你告诉你心里是不是默念着般若波罗蜜心经呢?”
江隐:“没什可生气。这事搁在别人耳朵里都不够光彩。”
祁景不明白个人怎会因为这样毫无来由传言就这样恶意揣测和诽谤另个人,他想到在自己解之前江隐就被全校疯传过做援交和出入同性酒吧事,就很不舒服。那时候他没有被李魇陷害,可能只是个人拍下他照片,出于猎奇和八卦心态传到网上,为博眼球瞎编通见闻,经过传播和渲染,就轻而易举塑造出这样个不堪入目角色。
没人真正见过江隐,没人想去求证这新闻真实性,只是因为这个消息足够劲爆,这个瓜吃足够香。也许对别人指指点点有种魔力。
东西重,祁景和陈厝身上都出些汗,瞿清白看起来瘦弱,居然健步如飞。
陈厝问他,他眼睛盯着前面,随口道:“嗨。这有什,们门派就在山上啊。”
陈厝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女生们走在前面,背影窈窕,说说笑笑。陈厝心里咯噔下,这小子不会思春吧?……等等这都冬天啊!
祁景拿眼去看江隐,呼吸不乱,脚步不停,身轻松样子,嘴上就闲不住:“江真人,这累,你都不帮下?”
江隐:“怎帮?”
祁景是想鄙视这些人,可是他意识到自己没资格为江隐抱不平。容易被煽动又岂止他们,他最初对江隐印象很差,还不是来源于耳濡目染新闻。就算是没有这些新闻,他可能也会看不起江隐,单纯因为他衣着平平无奇,气质阴郁,看起来就不太顺眼。
他是用眼睛,用耳朵来看人,而不是心。
他现在知道江隐有多可靠多厉害,知道他冷漠下恻隐之心,知道他阴郁表面下永不熄灭机动力,在祁景眼里,他应该是光,是希望。
祁景应该庆幸他不在意,这样卑劣自己才能免于劫。
他深吸口气,就听江隐又说:“何况,沈悦还恐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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