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像是在看他,又像透过他在看什东西,那东西让他全身发热,激动,亢奋得不能自已……他猛地探过头,口咬上祁景嘴唇。
可是每随着他走动步,那层层枝干就退缩分,像是老鼠见猫。等到他走到困住江隐牢笼前,地面上,墙壁上枝干已经散差不多,被堵到犄角旮旯,只敢在洞穴最深处苟延残喘。
陈厝把手放上那木笼,变魔术般,原本来钢筋般坚固枝干纷纷化为灰烬,扑簌簌掉下来,露出底下个蜷缩人影。
祁景定睛看,正是江隐。他双手握桃木剑挡在头顶,屈膝半蹲,始终维持着个对抗姿态,这姿势很艺术,把他衬像个凝固雕像。
直到威胁不再,他身影才稍稍动下,摇摇欲坠。
祁景也顾不得陈厝什反应,冲过去抱住他,也被木灰洒身:“没事!”
,步履维艰。
瞿清白咬着牙,汗水把他刘海都浸透,他瘸拐,迎着疾风骤雨般攻击往这边走,好像个苦难朝圣者。
祁景和雒骥有心援手,却自顾不暇。
忽然,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瞿清白只觉得枝干攻势滞,随后背上轻,陈厝脚已经着地。他惊喜回头道:“你醒……”
江隐在他耳边喘息着,好像惊魂未定,祁景心拧成团,又是紧张又是放松,他无比庆幸,万幸,万幸江隐没有死!
有只手推他下,祁景离开些,正对上江隐眼睛。
可只这眼,就让他心底咯噔下,江隐眼神不对。
那眼神太痛苦,太压抑,好像他是什仇人,恨不得把他剥皮削骨,生吞活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苍白冰冷手就掐上他脖子,渐渐收紧,勒得他呼吸不能。
后面话都被他吞回去,眼前张赤红色脸,布满青紫色血丝,明明是陈厝,却不像陈厝。他裸露在外面皮肤都是这种状态,整个人好像个被灌满血莹红色血包。
瞿清白吓差点没屁股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想:这不是血藤吗……
确实,如果血藤有人形,估计就是这个样子。陈厝眼睛是失焦,那眼神空洞麻木到令人害怕。
雒骥这种见惯大世面都惊,悄悄道:“他怎回事?”
祁景紧紧皱着眉:“他被血藤缠住过,却安然无恙,本来以为没事,现在看来……还是有些蹊跷。”虽然这说,他们还是动不敢动,毕竟陈厝现在看起来太像个怪物,谁知道什动作会刺激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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