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厝:“还有两个叔叔,个叫陈真奇,个叫陈真妙,奇奇妙妙家族,有意思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会在这里?”
刚才那股盘旋在心中破坏欲似乎不见,祁景冷静不少,梳理下思路,把事情简要给他说遍。
陈厝啧啧称奇:“江隐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人也太低调,打不还口骂不还手,谁知道他这牛逼?
“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个沉重东西击中他后脑,祁景吼声停止,他半边身子软,倒在地上。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个模糊人脸在他上方晃荡:“嘿,醒醒,兄弟,醒醒!会不会打太重……”
祁景头痛欲裂,他眨眨眼睛,终于看清眼前这张人脸。
这是个意料之外人。祁景甚至揉把眼睛,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陈厝??你怎会在这里?”
瞿清白指着他:“你怎会在这??”
祁景并没有心思搭理他,他感觉自己许久未见躁郁症又要发作,他把推开瞿清白,大步离开四合院。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越走越远,似乎走进个后院,祁景猛停下脚步,拳打在旁边树上。
只听“咔嚓”声,大腿粗细树木应声而折,轰隆倒在地上,祁景本该为这景象惊讶,但他心里只有愤怒,他想,如果不是受祁老爷所托,江隐根本不会管他……原来他这些天做切,只是因为他被雇佣而已!
他好像陷进个圈里,车轱辘话来回在他心里回响,江隐,江隐……江隐!
陈厝松下口气来:“这是要问你吧。”
见祁景眉头紧皱,他摊摊手:“好吧,不是说要回趟老家吗,这就是老家。”
祁景瞪大眼睛,个不可思议却充满道理想法浮现在他脑海中:“……你是陈真灵儿子??”
陈厝摸摸鼻子:“是啊。不过三四岁时候爸妈就离婚,啥都不记得,妈也从来不提他。也是到这才知道,爸居然是个道士,还是个观主……你说这是不是遗传啊,阴差阳错,也走进这行。”
祁景头大如斗:“等等,你,陈真灵……”
祁景嗓子冒烟,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开始意识到这次病发不同寻常,以往他虽然会,bao躁充满破坏欲,却从没像现在这严重。
他模糊视线中好想看到口井,他终于取回点手脚控制权,连滚带爬扑到井边,井底池绿液,他也顾不得脏不脏,用手舀起来就往嘴边送,水流涌入喉咙,并没有缓解他干渴。
青筋,bao露双手紧紧扒住井沿,青石上已经出现几丝裂纹,他满头大汗抬起眼来,就见井底水中,映着张扭曲脸。
只猩红眼睛,半边爬满颊面古怪纹路。
祁景转动着脖子,听到骨骼摩擦发出咔咔作响声音,他猛仰起头,发出声不似人类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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