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静颤颤巍巍,用大概半个小时时间才完成这本该轻松完成工作。
作为警察,蒲冬亭能够理解。
蒲冬亭:“好。完成尸体认领工作,下面请回答们些问题。”
孟静却反问:“他是怎死?”
蒲冬亭摇头:“在案件侦破期间,不便透露。”
说罢,孟静扔给秦帆张百元大钞。
说真,孟静喜欢上有钱感觉。
——
在赶往警局路上孟静酝酿很久情绪,以便让自己在看到薛智先尸体时表现出悲切来。
但后来孟静发现并不需要多此举。
孟静睁开眼,却发现赤着上身,露出精壮肌肉线条秦帆正侧躺在她床上,白色被子虚掩着让孟静痴迷地方,而他手正摩挲在孟静脸上。
哦,原来是场梦。
孟静刚反应过来昨晚疯狂,酒店电话就响起来。是警察找到这里,让她去警局做笔录。
孟静舒展着因为睡姿而僵硬脖子,在秦帆年轻脸上亲口,起床穿衣服。
“小静,怎?”
被酒店前台电话吵醒时,孟静正在做梦。
梦里是初中时期次春游,孟静和宁无暇手拉着手,走在成片丁香花海里。
宁无暇摘下朵花,掰开孟静手掌,将花放在她掌心。
“五瓣丁香是很难得。得到五瓣丁香人,可以幸福辈子。”
“那们能起幸福辈子吗?”孟静在梦中讷讷地看着宁无暇脸,精致五官在阳光下略显朦胧,像氤氲着层水汽。
孟静双眼睛哭得梨花带雨,她抬头戚戚然问道:“连也不能说吗?”
那见犹怜劲儿,让谁看都觉得她已经伤心到肝肠寸断。
尽管她杀掉薛智先,尽管她恨他无情和背叛,但面对这张相爱十年脸时孟静仍然悲从心起,几乎站不起来。
他死,她十年爱情,十年光阴也死。
蒲冬亭上前扶起孟静,宽慰番,在等待孟静情绪相对稳定之后问道:“你能够确定死者姓名?”
孟静抽泣着回答:“薛智先。”
蒲冬亭将表格和文件推过来:“如果可以,麻烦把这份表格填好。上面写上死者姓名,你姓名,关系,身份证号,联系方式,还有在最后页签名。”
孟静正在扣扣子手滞住,回头说道:“叫姐姐。”
“咱们都······”
“那也是姐姐。”
“好吧,姐姐。”
“也不知道怎,最近总是被警察盯上。你会起来吃点早餐去上学吧,晚上再见。”
“会。小静。们都会幸福。你披散头发很漂亮。”
孟静这才意识到穿着校服她竟然披散着头发,这是作为教务处主任母亲绝不会允许她做事。
孟静慌忙找起皮筋来,却怎都找不到。
宁无暇看着孟静慌乱样子,伸手抚摸着孟静脸安慰道:“小静。醒醒,小静,你很美,不用束缚自己。”
温热触感逡巡在孟静脸上,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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