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翠明慢慢平静下来，她闭合双眼，深深吸
口气，继而轻声说道：“是。是
杀掉
孩子，许绵绵。”
程翠明坦然地讲述整个故事，平静到让人以为她只是在讲别人故事。
程翠明初中毕业后就没再上过学，在家人地逼迫下，相亲认识许家宝。许家宝没有不好，也没有好，程翠明很难说出那种心如止水感觉——就是毫无波澜陌生感。
家里人都劝程翠明，嫁给谁都样，都是平平静静地过完这生。但程翠明知道，许家宝是村里唯个愿意出彩礼男人，而这份彩礼最终也会成为她弟弟迎娶弟媳筹码。
程翠明屈服，她信，她相信那句“嫁给谁都样”。
谢隐无奈，只得将秦淮叫过来。
秦淮蹲在崩溃程翠明面前，低声说道：“不像他们，你只是你。”
程翠明突然愣住，她茫然地思索会，脸不可思议地表情，看向秦淮，哽咽问道：“，只是？”
秦淮坚定地点头：“你，只是你。”
是，你只是你，不是谁地姐姐，谁地女儿，谁母亲，谁妻子。你只是你，只是程翠明。
大量煮熟DNA样本。
就是这口大锅，煮熟那个只有三个月大小生命。
程翠明看着检验报告呆愣愣地坐着，良久也不肯说话。
时值半夜，谢隐让其他不值班民警赶紧回家睡觉，他自己个分留在审讯室，和程翠明耗着。
就在这时，程翠明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她那巴掌大小脸突然开始扭曲，眼神幽寒渗人。
婚后许家宝曾经对她好过阵子，只是那种好很机械，很生硬，但程翠明不以为意，她只是觉得两个人可能还不太熟。
可许家宝对她好很快就止步于程翠明怀孕。
程翠明抬起头，长长地哀嚎声，继而她脆弱地保住秦淮，痛哭起来。
秦淮就这样蹲在地上，任由程翠明哭泣。他蹲得腿麻，谢隐想帮他找个小椅子，秦淮没有同意，索性单膝跪在地上。
良久，程翠明抽噎声渐渐止住，她缓缓抬起头，双哭肿眼睛看向秦淮：“可杀人，还能做自己吗？”
秦淮很坦诚：“杀人，就要付出法律代价，但即便如此，你也仍旧是你。遵从你本心，接受既定事实，或许你会获得新生。”
或许，并不定。秦淮并不想为让程翠明吐口就给她画饼。
她突然如同生出兽性般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堆谢隐根本听不懂话。
喊叫声引来还没来得及下班民警们，他们上前控制住程翠明，两个警察被不同程度咬伤。
不知道是孩子死亡还是什
原因，让程翠明已经全然失去理智，精神失常。
谢隐突然想起他们在程翠明家搜查时带回来儿童早教机，谢隐播放这个早教机里歌曲，试图让程翠明想起孩子，安抚她情绪。
然而适得其反，程翠明挣扎着嚎叫着，仿佛完全脱离“人”束缚，恢复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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