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无可奈何笑,有点像面对大骂不得孩童,他不再作理会,转头问护士长:“许维松送到医院时穿衣物呢?”
护士长想想,把个大袋子递给秦淮:“血太多,但们也没敢扔,怕患者醒过来之后找,呐,签个字,证明你们拿走。别等他醒过来再找们闹。”
白色衬衫,牛仔裤,鞋子,袜子……呼
秦淮动作很轻,床上人没有丝毫反应。也是,个仍陷于昏睡人,怎可能有反应?
三个人都凑到跟前来仔细端详起伤口来,宋辞此时解说道:“嗯,伤口应该是从外侧割向内侧······伤口确实由外向内越来越浅,可这……怎?”
秦淮摇头,看向谢隐。对方同样没有说话,但二人神情近乎同步,已然心有灵犀。
谢隐突然提高音量:“就是啊,这不很正常……”
话没说完,脚下被什东西绊以下,个趔趄差点四仰八叉地摔在病人身上。好在秦淮眼疾手快扶他把。
色令智昏,连秦大专家也解决不。
秦淮碰钉子,推推眼镜,仍旧温和笑笑:“抱歉宋医生,那请您告诉,您患者许维松伤口走向。”
谢隐觉得是时候上前帮个忙。因为他感觉秦淮笑意里已经有平时不易见情绪。
这种情绪上次见到时,还是他把秦淮弟弟房间门踹坏时候呢。
好在宋辞点到为止,也没过分苛责,世界当地告诉他情况:“许维松手腕处地划算不上太深,没有伤及动脉,再加上救治及时,失血不算太多,倒不至于造成过度地脑损伤。”
谢隐是没砸到病人,可秦淮攥着病人手腕力道却拉扯到病人伤口。
病人有些许反应,应该是疼痛带来。这下疼痛来得猝不及防,床上人手腕本能用力抵抗下,时间很短。谢隐与秦淮相视笑,谁也没说什,又好像说什。
宋辞看不下去:“说过,们对病人做过疼痛刺激,也有轻微反应。人在陷入沉睡时也可能是有意识,易地而处,你们希望在你受伤时候别人对你进行二次伤害吗?”
宋辞声音高昂,且字字铿锵,秦淮求助地看向谢隐。谢隐终于靠着自己那张锥扎不见血地厚脸皮和见人说人话小舌头把宋辞给哄笑。
他看似无意地回头朝秦淮笑下,眉梢地疤都不正经地挑以下。明晃晃地挑衅,怎样,秦大帅哥,关键时刻,还得靠吧?
秦淮却摇摇头:“问不是这个,是说,走向。”
宋辞被问懵:“什叫走向?”
秦淮:“由内划向外,还是由外划向内?整个伤口深度致?伤口上能看出停顿痕迹?”
宋辞脸上终于出现无措神情。病人送来被抢救,他作为医生,救死扶伤为天职。至于这些微末细节,他确实没有注意到。
谢隐也怕秦淮说出点什来,走上前去,却只见秦淮只朝着病床上许维松低声说句“抱歉”,就解开他手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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