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交情不深,但经过焚尸案,谢隐看到秦淮实力。在对案情细节无权知情情况下,每每能够切中要害,给谢隐以提示。谢隐并不怀疑秦淮专业性,但他仍旧不能接受让秦淮成为自己并肩作战同袍。
因为谢隐并不能确定,秦淮为弟弟摆碗筷,对着虚空自说自话怪异举动,究竟是对死者缅怀,还是创伤之后出现心理问题。
他同情秦淮遭遇,甚至可以理解秦淮做法。可他不能放心这样个有着巨大心理包袱,甚至可能有精神类疾病人成为自己战友——警察工作太过于危险,作为领导,那是对其他战友不负责任。
“没有原因。”谢隐回答出乎所有人意料,包括他自己。
尽管它有足够理由可以说服刘副厅长,但不知为什,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身,他慈祥地拍拍这位优秀后辈肩膀,说道:“你们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错,这样开展工作就顺利多。好好努力吧,年轻人。”
所有人还沉浸在“队里又来个大帅哥,还是个禁欲系大帅哥”喜悦当中,谁也没想到谢隐会在这时候干脆利落地泼盆冰水,透心凉那种。
谢隐:“刘厅,不同意。”
韩易最先反应过来,想上前去拉头儿袖口,可想想,又缩回手来。他发憷。
时间倒退二十年,那时刘德全副厅长,也曾是A城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那时候刘德全威名传遍整个公安系统,活阎王在世,夜空中最硬钉子。别说呛着他肺管子,就是在他面前大点声都要回家考虑好几天。如今地位提升,凶戾之气不再,更添几分稳重,整个系统对他又敬又怕。
这犹豫举动落在秦淮眼中,又有番别样理解。其实秦淮明白谢隐顾虑是什,也做好伤疤被当着这多人面揭开准备。
然而此刻谢隐话头戛然而止,宁可得罪领导也不愿道出实情,秦淮心头热,感动不已。
说到底,这个谢警官,是个性情中人。
刘德全不明所以,就算对精兵强将再包容,也架不住下属当着这多
韩易心中暗暗祈祷这两位活阎王别在这掐起来,虽然头儿气势不输,但毕竟官职小不少,硬碰硬没胜算啊。
谁也没想到,刘德全脸上闪过丝不悦之后,却很快就释然。竟然噗嗤声笑出来:“说说看,你为什不同意。”
这个谢隐,刘德全是听说过,也见识过。身手好,业务强,脾气,bao,全厅表彰会上敢打怂包同事。
当时在场刘德全虽给谢隐处分,却还是放水。他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愣,倔,有冲劲……刘德全觉得,像他年轻时候。
谢隐其人,闲来时臭美嘚瑟爱插科打诨……缺点不胜枚举,但回到工作中,却转脸换副模样。在谢隐看来,警察这个职业,倒不必非要起高调说它有多神圣,但却不折不扣具有特殊性——协作要求高,危险性大,更主要是,心理素质也必须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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