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个岁数稍大点放低声音:“虽找不到物证,但······咱找个目击证人还不容易?”
韩易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意思,刚要反问“哪来目击证人”,才意识到他所说“找个目击证人”是什意思。
“作伪证?为结案作伪证?”韩易诧异到双目几乎瞠裂,“这是个警察说出来话?”
对方愤愤:
旁边高架桥上个监控摄像头能够准确定位桥洞附近经过车辆和行人,很快,他们找到疑似马骏人。6月9日凌晨,拉着个巨大拉杆箱,步行来到桥洞附近。
之所以只能说疑似,是因为凌晨时分,监控清晰度本来就不高,更何况目标人物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帽子口罩长外套,样不落。
唯能够识别身份,就是目标人物与马骏几乎样身型身高,以及那个红色拉杆箱。
目标进入桥洞范围,消失在监控视野里,到再次出现在监控视野时,中间间隔将近个小时。
也就是说,目标很有可能是在个小时之内制服白化病乞丐,并将乞丐用拉杆箱带离桥洞。
字都没有,连张照片都没留下人,很大几率,就是马骏杀死人。
谢隐把大量警力安排在调查白化病患者就诊记录上,但他们忽视个问题,这个世界上就有这样部分人,连去就诊机会都没有。他们或许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或许能感受到身体某种不适,但却并不知道该怎办。
他们彻彻底底被边缘化,是从意识上开始。
个人,稀里糊涂地活着,又因为别人贪欲,稀里糊涂地死亡。
谢隐走出桥洞,阳光在霎那间明暗对比下显得格外刺眼。
监控存在盲区断点,很快,就难以找到目标人物行踪。
谢隐坐在监控前出神。尽管找到死者身份、被害时间、被害地点,甚至找到疑似马骏录像,可单凭这个视频,仍旧很难给马骏定罪。
谢隐太阳穴在鼓鼓疼,他指尖轻揉着太阳穴,闭上双眼。
几个小民警急得团团转,有人说:“头儿,们现有证据指向性很强,拿给马骏那孙子看,未必他就不招。咱再死磨他阵子,不信他不开口。”
谢隐理都没理,继续闭目思考,这招连韩易那关都过不去。强行要求嫌疑人认罪,且不说马骏这种嫌疑人会不会在法庭上翻供,甚至反咬口,就说检察院这道坎,他们都过不去。
谢隐眯着眼睛,看向太阳方向,眼部强烈不适感却能适当减轻他心头挥之不去压抑感。
陌生人,连名字都不知道陌生人,帮你抓住凶手,或许是作为个警察,唯能做事情。
谢隐指甲几乎嵌入肉里,丝丝缕缕疼痛感让他恢复理智,马上让荆哲联系交管部门,寻找桥洞附近可能存在监控探头。
这个工作量不大,毕竟时间地点固定,很容易找到。
附近区域监控探头不少,但能够清晰拍摄到桥洞却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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