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跟说学校里事,跟说金渐层最可爱,跟说让吃点维生素少熬夜······”李凤臣哽咽着,“她看起来那正常,可结果吃完饭,就回到房间吃安眠药。”
“谁
谢隐手指轻动,给韩易发信息,让他马上下楼,带着记录本。
“什时候事?”
“今年5月1号。服用大量艾司唑仑。”
“为什z.sha?”
李凤臣又深吸口烟,良久才说出来句,“也不知道。”
谢隐掏出根烟递过去,很自然,又拿出打火机。
李凤臣也没客套,也没管谢隐烟和他是不是个牌子,接过来。但同时,他拒绝谢隐给他点烟。
“对尸检结果有异议?”
“没有。”李凤臣吐出口烟,长叹口气。目光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久久没有说话。
谢隐起身:“既然没有,就不陪您。还有事要忙。”
最初地方?个案子最初地方,不就是案发现场?
谢隐看看秦淮在桌上留三百块钱,暗暗苦笑。三百块钱,去喜乐村案发现场,不还是有去无回?
他权衡下,还是先打车回警局。
谢隐刚进大厅,就看见等候区沙发上,个颓废背影正对着他。桌上烟灰缸都快满。
谢隐心中暗猜,这谁啊,大早就能抽这多根烟,肺不要?
说实话,谢隐同情李凤臣,出于人之常情同情。但此刻谢隐感觉像被耍似愤怒,他双手摊,坐进沙发里,厉声问:“所以,你就是来和说你什都不知道?”
李凤臣却丝毫不理会谢隐愤怒,又吸口烟,把烟蒂照旧掐灭在小山样烟灰缸里。
“真不知道。5月1日那天,劳动节放假。她还和吃早饭,早饭吃小笼包,油条,豆浆······”他兀自沉浸在回忆里,旁若无人地说着。
赶下来韩易开口打断:“李董,说重点。”
谢隐却挥挥手,示意他别说话。这些看似毫无意义细节,却是李凤臣对于女儿最珍贵回忆。谢隐也说不准这种情愫对于破案是否有用,但总不会有负面影响。
李凤臣却在这时拦住谢隐,眼神之中情绪复杂到让谢隐难以琢磨。像是······祈求?又像是命令。像是懊恼,又像是愤恨······
谢隐知道,这五味瓶样眼神背后,定有段李凤臣无法接受故事。
但现在他不得不把这个故事如同旧疤样揭开,给谢隐看。
为他女儿。
“莘莘不是第次z.sha。”
正要上楼,余光里终于瞥见那人侧脸。谢隐只脚又挡住电梯门,缓缓走出来。
是李凤臣。
谢隐走过去,什话都没说。他是个场面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他不知道该和个死女儿父亲说什。
太残忍,他连预想下都不敢。
李凤臣将指尖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又将手伸向烟盒。烟盒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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