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远被阮疆声音里寒意震慑住,僵在原地,慢慢地松开郑衣领。
阮疆目光越过陈嘉远肩膀,落在郑身上,柔柔,带着点笑,像是在说,别怕。
别怕,有呢。
陈嘉远转身看向阮疆,声音是沙哑,他说:“到底哪里不如他,他根本配不上你。”
阮疆笑笑,眼尾弧度依旧阴柔,折起浅浅线条,他道:“能说出‘配不上’这种话人,定很无趣,不喜欢。”
郑垂着眼睛,字顿:“你们在背后嚼舌头样子,比狗屎还恶心!”
说完,郑转身就走。
陈嘉远很快追上来,他似乎有话要说,周围有人走过,陈嘉远终是忍住,道:“送你去医院。”
伤口不深,不需要缝合,但要打消炎针。
夜深,注射室里只有他们两个,陈嘉远和郑并肩坐在起,道:“早就告诉过你喜欢阮疆,为什你还要去勾引他?你是朋友啊,怎能这对。”
得沸沸扬扬。
班长喝多,拍巴掌,高声道:“跟你们说,咱们阮校草勾人本事是家传,他妈是专业小情儿,伺候好几位富商,不图上位,只求挣钱,恐怕连自个儿子亲爹是谁都搞不清楚!”
“难怪觉得阮疆像狐狸精,”另位道:“原来是遗传。”
阵哄笑,所有人都在笑,包括陈嘉远。
郑等会,见陈嘉远没有反应,于是,他起身,走到班长面前。
陈嘉远离开时带着满身怒气,在阮疆肩膀上狠狠撞。
没有热水袋,郑在输液那只手冰冰凉,阮疆半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握住郑手,呵着热气。
郑不太敢看他,不自然地别过眼神。两人高低,阮疆抬起头,正对上郑低垂眼睛,黑白分明,很干净,像宝石。
阮疆握着郑脖子,薄薄嘴唇贴上他额头,轻轻吻,低声道:“爸爸是中学教师,死于癌症,那年六岁。名字是爸爸取,
郑喉头发紧,他说不出解释话,更何况,也没什好解释。
陈嘉远揪住他衣领,眼睛很红,咬牙切齿:“是不是别人喜欢你都要抢?犯贱之前也不打量打量自己,你配得上阮疆吗?你跟他是路人吗?”
郑抬起眼睛,眼珠很黑,静静地看着陈嘉远,道:“你那喜欢他,为什不出面维护他?别人嘲笑他,侮辱他时候,你为什不做声?”
陈嘉远哽下,恼羞成怒,右手抬便要挥巴掌。
身后传来脚步声,阮疆靠在门框站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从面容到声音都是冷,眼睛里带着淡淡凶光,他道:“陈嘉远,你碰他下试试看!”
班长还以为他是来敬酒,正要说话,郑夺过他手里杯子,狠狠砸在桌面上。
玻璃应声碎裂,尖锐边沿刺破郑掌心,酒液混着血水淌下来。
滴滴答答。
班长吓得愣住。
陈嘉远站起来,面色复杂:“郑,你抽什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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