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疆摸摸他脑袋,拆出片口香糖塞进郑嘴里,水蜜桃口味,甜得腻人。
阮疆想要对个人好,有太多种方法,他手把手地教郑很多东西,教他品酒,教他打高尔夫,教他靠味道分辨雪茄品牌和种类。
白色细腻烟雾自唇间喷吐而出,
郑顺着陈嘉远手指方向看过去,看见阮疆侧脸。
他站在灯影朦胧地方,气质冷淡,周身贵气,眼睛线条偏阴柔,肤色又白,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
郑嘴上没做声,默默腹诽——挺大个老爷们,像什不好,偏偏像狐狸精!蒲松龄老爷爷若是活着,定在《聊斋》里给你单独留个章节,写死你个小狐狸!
阮疆似乎有所察觉,突然转头,眯着眼睛看过来,唇边抹轻笑,凉薄又勾人。
陈嘉远已经醉死,面朝下,趴在沙发上,那个笑容便落在郑眼睛里。
纹明显,故意拿话逗他:“郑老师有对象没?同校小师妹到处打听,问能不能联系上你。师妹毕业后考公务员,也在本地,工作和家庭都不错,考虑下?”
郑气得想掀桌子,硬邦邦地怼句:“狗拿耗子!”
这话出,牌桌上氛围立即冷下来,另外两位牌友面面相觑,试探着问:“郑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郑站起来,垂着眼睛:“你们先聊,去趟卫生间。”
他故意没去包厢里自带,绕到外头走廊,去公用那个。
换句话说,阮疆就是故意笑给郑看。
陈嘉远有心接近阮疆,又怕两人独处太尴尬,带上郑当电灯泡。
爬山攀岩,骑行露营,打球游泳,阮疆是个十项全能,就没他不会玩,郑崇拜他崇拜得不行。
三个人在起厮混大半年,那时郑和陈嘉远大四,阮疆已经读完博士,有自己心理诊所,万丈红尘里滚过遭,道行又深几分,个眼神就能把人撩马乱兵慌。
和陈嘉远相比,阮疆明显对郑更有兴趣。他跟陈嘉远说着无关痛痒客气话,保持着普通朋友距离和礼貌,背地里,在郑身上搞各种小动作。递纸巾时故意碰碰郑手心,跑完步和郑喝同瓶水。郑有点呆,不觉得有什不妥,口个学长,叫得比陈嘉远还要亲。
龙头里流出冰凉水流,郑掬起捧,泼在脸上,任由凉意点点沁入四肢百骸。
他早知道他不是阮疆对手,当年在陈嘉远生日宴上第眼看到阮疆,他便知道。
那家伙太聪明,是高手,稳得住,玩得起,调手好情,永远清醒,从不沉迷。
那时郑苦哈哈地暗恋着陈嘉远,心都掏出去拿给人家,偏生个字都不敢提,生怕被斥为异类,被骂恶心。小跟班似跟在陈嘉远身边,鞍前马后,任劳任怨。
生日宴,喝得半醉陈嘉远趴在他肩膀上,小声说:“你看见那个人吗?切蛋糕时帮扶刀子那个,他叫阮疆,心理系草,帅吧,喜欢他,想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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