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之后学校要开家长会,给不听话熊孩子紧紧发条。办公室里没有穿衣镜,斯屹和郑面对面地互相给对方整理领带,斯屹嫌弃郑领带图案太花,郑嫌弃斯屹领带颜色太骚,gay里gay气,最后互呸声,各自夹着成绩单去各自班级。
斯屹直到快踏进教室门槛,才把口香糖吐出来,带着笑容走上讲台,目光这扫,就看见最后排坐着个极眼熟影子。
天挺热,安杨穿着半袖白T和牛仔裤,头发长,染成浅咖色,看着很精神。跟斯屹目光对上,他也不惊讶,甚至勾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斯屹差点忘自己要说什,愣两秒才想起开场白,脸上笑容端得有点勉强。
斯屹只是任课教师,不是班主任,他分析下学科成绩,表扬几个成绩进步明显,提点几个下降,前后加起来不到十五分钟。他几乎没给家长留单独问问题时间,说完自己要说,转身就跑,被狗撵似。
。”
没有你那六年,个人走在这座城市里,看什都觉得空,都跟没关系。
血是冷,心是冷,周身只剩个架子,无欲无求。
直到你回来,直到再见你,才有活着感觉,冰雪被融化,岁月被原谅,枯死心跳重新复活,跳动着,疼痛着,爱着。
不止想和你共度余生,还想把余生交在你手上,让你紧握着它,别放开。
路上碰见主任,险些把老头撞个跟头,主任啧声:“慌慌张张,像什样子!”
斯屹扯谎:“憋着尿呢,着急!”
他先回办公室灌口凉水,又跑进厕所,蹲在隔断里抽三根烟,估摸着家长会应该结束,人也该走得差不多,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躲成这样还是没躲过去,安杨站在楼梯拐角阴影里,眯缝着眼睛看向他,似笑非笑地嘀咕句:“斯老师?原来你就是斯屹,那个让池哥经常做噩梦人。”
以后无论有多少年,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们都起走。
两个人静静地靠坐在起,闭着眼睛,安静,旖旎。
池峥说,你在心上,就算死,皮肉腐烂,你也在身体里。那里没有别人,谁也走不进去,只有你,很久之前,你就住进去,所以,别再害怕。
你是救赎,奈何桥上喝孟婆汤,事事皆忘,你名字也会紧握在掌心里。
像刺青,抹不去,忘不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