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默瞬,
“嗯。”
那头传来声很轻回应,轻得仿佛阵风,随时可能会消散在夜里。
“先挂,霍先生……”
冉航感觉自己就要维持不住这种平稳语调。
就在霍斯铭出神间隙,口袋中手机震动起来,他在看清那上面来电显示后眼瞳颤下。
他接起电话。
“霍先生……”
是冉航声音。
萧瑟夜风中,对方声音有些哑,宛若根绷到极致弦,随时可能会断掉。
香烟抖落火星落在草坪上,霍斯铭绷紧咬肌,即便他已经感觉不到腺体疼痛,那种沉闷、压抑窒息感再次像密不透风囚笼样将他围住。
他忽然意识到这多年来,将他困住从来不是身体上枷锁。
所以他是从什时候开始才不再做梦?
试着努力回想之后霍斯铭却发现他什都想不起来,记忆早已被Alpha微笑着面容和他温热气息填满。
是冉航搬进来之后。
着心悸与腺体刺疼,比彻夜未眠疲惫感还强,他找医生看过,但并没有解决办法,这十年来他总是会直做这种梦。
霍斯铭直认为做梦诱因是他腺体后遗症。
二次分化腺体像是道枷锁将他整个人困在这沉闷、压抑囚笼中。
这次回国后,霍斯铭做梦次数越来越少,最近这个月他再也没有梦到过类似内容,他想这应该是信息素作用。
直到前几天,
他挂电话。
霍斯铭手机那头只余下“滴嘟、滴嘟”忙音。
指.尖剩下半截烟在漆黑夜空中散发出明灭光,可他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Alpha沙哑嗓音。
霍斯铭将烟摁灭在栏杆上,转身离开时候,旁仆人走上前来提醒他道:“少爷,老爷他们都在客厅等您和嘉木先生,您要不现
“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
说到这,冉航喉头哽,再说不下去。
霍斯铭下意识地攥紧手机,他问:“怎?”
冉航:“妹妹那出点事,她因为术后排异并发症,刚刚被送进抢救室……”
霍斯铭愣下,“你现在在医院?”
霍斯铭半垂眼瞳中闪过抹落寞神色,指.尖蓦地攥紧……
他喜欢从来不是冉航信息素,而是冉航。
他为什现在才明白呢?
他为什总是次又次地伤害对方?
他……
他又久违地做那个相同梦,陆向天却告诉他,他腺体基本已经痊愈,二次分化带来后遗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此刻,
霍斯铭抬头望向这座死气沉沉古宅,那两排苍郁古树依旧在夜色中高高耸立着。
眼前庭院中阴森小道似乎在预示着他与林嘉木或者任何个门当户对豪门继承人联姻后生活。
几年、几十年生活可以眼望到底,他就好像个被判死刑犯人样,人生就是场漫长、等待着行刑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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