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萧亦然深吸口气,难掩激动之色:“茶盐战百神愁,阿钊不堕漠北铁骑之威!这战,便是换做,也难赢得这样漂亮!”
他心里悬着多日块垒终于也落地,这才定得下心神,细细地看着军报详呈。
彼时,谢家军在得知这场蓄谋已久洪水,不仅给黎氏做嫁衣,且武扬王业已归返中州驰援。
萧亦然神兵天降,打所有
自此,北营铁甲兵分两路,音讯全无。
……
保和殿里寂静片,夜半子时依旧烛火摇曳,灯火通明,堆叠政务垒得似有小山高。
如今九州四处都在打仗,北上、南下、琅琊秦岭四处战火不断,大小军务都上呈到此处,萧亦然重掌军务后,已有月余都留在保和殿,昼夜不歇。
萧亦然摁着嘴角,腾出块空地摊开河北舆图,招呼广川与他细说这战后详情。
琅琊入河北这战,从初夏直打到酷暑。
虽主将不通军务,但监军季贤极擅揣度人心,料定铁马冰河九州十八路分舵于各自州府占山为王已久,骤然回缩至河北,势必内部凌乱、纷争不断。
故琅琊府军以此为突破口,拿出嘉禾帝劝降圣旨威逼利诱,招安不杀。
季贤几进几出河北军营帐,口若悬河,舌战群雄,终在河北铁桶块封锁之中破开条缺口。
至此,自陵峡口役后便生死未卜袁钊,总算传回第封军报。
“张之敬此番北上,可打探到阿钊如今在哪儿?”
“大将军眼下被困在茶盐城。”
广川凑过来,将桌上砚台放到舆图不起眼个角落里:“此处偏远贫瘠,虽谈不上有何城防地势可依,但三面都是咱漠北戈壁滩,于守城而言省不少人力,想来大将军挑此处落脚也是考量过。”
“不错。”萧亦然仔细堪详着这座边陲小城地势,“阿钊入河北这战,能在深陷敌营情形下撑到如今,实属不易。”
“还有呢!”广川撸起袖子,双眼放光,“张统领呈文上说,守城之战昼夜不停地打五日,弹尽粮绝之时,攻城谢家军攻势骤减,大将军率军出城夜袭,火烧敌营四十里,杀得谢家军那叫个屁滚尿流!”
当初陵峡口战况广川回程后已细致回禀过,与萧亦然推演大差不差——袁钊率军弃马而行,攻上陵峡口堤坝后并未冒进,将计就计守在山口处,直至上游洪汛漫过河堤,铁马冰河不得不孤注掷,毁堤泄洪。
袁钊在后步步紧逼,杀谢家军个措手不及后掉头下山,引开谢氏追兵,掩护广川带着两万匹战马,在上游借机渡河拦阻洪水。
拦截洪水后,两军再度合拢,袁钊率队上马并做骑兵,掉头杀谢家个回马枪。
此计本是万无失,然袁钊行军动向被谢家二姑娘堪破,就在袁钊率军即将与广川会师之时,谢班仪率军杀出,硬生将两军冲开。
袁钊在前后夹击之下,不得已放弃会师调头北上,广川为保战马西行借道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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