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袁大将军阿母
！”沈玥
把收回送到他眼前莲花，“天子赐莲，长命百岁。”
“……”
他就知道这崽子是故意。
“臣替袁钊谢过陛下。”萧亦然面无表情地起身，“走罢。”
沈玥亲自抱着这株寓意长寿莲花坛子，并肩同萧亦然走着。
萧亦然笑
笑：“既然舍不得姜叔，那便去同师父们说会儿话，拜年，再同
道回去吃烫锅子。”
小平安用力地点点头，高高兴兴地揣着满满当当袍袖走。
片刻后，沈玥落座就席。
他趁着众人跪拜俯身时候，偷偷冲萧亦然眨巴下眼睛，示意他已经准备好。
萧亦然没什
表情站起身，与群臣勋爵道起身入席。
不论铁马冰河这个年关如何难过，时间终究是日复日地向前走着，皇帝玉玺、官印已经封存，内阁业已停朝，诸般争端和筹谋都在年节这个古老盛大节日里暂且告段落，偃旗息鼓。
除夕这日早，萧亦然便着朝服冠带，盛装入宫，赴保和殿宫宴。
往年他在朝时，尚且不曾参加年节宫宴，今年隐退缴权，反倒想起来要出席。干重臣瞧见他，心里皆是愣，而后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些距离。
萧亦然对这些龃龉向来不如何在意，挑着下座首位坐，侧头偏向小平安道：“今日是除夕，你自小在宫里长大，是想要回去和师父们起过年，还是要留在王府？”
小平安原本规规矩矩地揣着手，站在他身后，闻言登时眼睛亮：“奴婢……可以留在宫里过年吗？”
宫墙上早挂上喜庆红灯，绿瓦红墙，冬日暖阳，在墙隙间缓缓洒落，不疾不徐地驱散皇城寒凉。走出大雍门，隐约能听得到外头喧闹车马，和时不时炸响鞭炮声，无处不在烟火气处处
大年节宫宴流程繁琐，礼仪繁复，群臣敬酒赞颂这整年政务功绩，皇帝论功行赏赐菜，歌舞唱诵曲接着曲，沈玥心早便飞，好容易捱到结束，两人都极有默契留在殿中，送走群臣之后方才起身。
沈玥迫不及待地凑过来：“仲父给朕备什礼？”
不等萧亦然答话，他又转回到方才自己座位下，从台布里面捧出株盛放粉莲。
“这是朕方才来时候特意从寿安宫屋里新摘，寒冬腊月里七月莲，可是顶稀罕东西，朕特意预备送给……”他狡黠地坏笑着，冲萧亦然略挑眉。
萧亦然知道他这表情里多半是藏什坏心思，还是配合着问：“预备送给臣？”
“可以。王府人手，还没有紧缺到差你个地步。”
小平安高高兴兴地揣着手想走，又犹犹豫豫地站回来。
“怎又不去？”
小平安苦着脸，磕磕巴巴地纠结着：“可姜叔说，今天晚上会给做烫锅子，还会给包大红包，要偷给吃有红枣饺子，若不回去……
宫里师父们待也好，但姜叔他比师父们都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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