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反手拉下他拍在自己肩头上
手，学着他样子，也拍
拍他仲父肩头：“所以……除夕那天中午宫宴后，朕就要像今天这样，偷偷藏在仲父马车里，和仲父
道回府过年啦。”
萧亦然：“……”
“
“……哦。”
沈小狐狸迅速收起委屈相，理直气壮道：“朕答应镇北大将军，趁鞑挞自顾不暇之际整肃内政，旦北边鞑挞有分裂之兆，便允仲父带兵北上。算着时间，大约就是明年这个时候事，朕与仲父或许就只能在中州过这最后个年节。
朕就是想要同仲父起守岁，然后再回宫接百官贺表。”
“……”
若这
说，方才沈玥摆理由倒也不为过，太后才刚去行宫，母族又被他杀寒心，大过年，阖家团圆节，将他自己和群内侍宦官留到起，着实冷清又委屈。
沈玥眨眨眼睛，看着萧亦然，继而坚决地点头咬钩：“想要！”
“嗯……？陛下想要什？”
沈玥毫不客气道：“想要去仲父府上过年守岁！”
“……”
萧亦然愣愣：“宫中守岁自有宫宴，赐菜，祭天……陛下怎能来王府过年？”
想要臣许奖励吗？”
“……？”
沈玥惊讶地睁大眼睛。
他还什都没说，就已经被猜到吗？
萧亦然俯下身，眸光微闪：“没有吗？”
萧亦然按下要戳破他心，正色道：“……宫中年节礼数繁杂，除夕凌晨就要起，整日不得闲。在王府守岁后，初天不亮就又要回宫，连两日不得安寝，陛下也不嫌折腾吗？”
沈玥果断摇头：“仲父与朕守岁，要包素饺子给朕吃，朕要吃仲父亲手包，要给朕封新年红包，给朕送年节礼，还要陪朕点焰火，如果除夕那天下雪话，朕还要仲父给朕堆个大大雪人！”
萧亦然：“……”
孩子大，骗不动。
但难伺候、爱折腾可真是点也没变。
沈玥认真同他掰扯：“除夕早拈香行礼和中午保和殿百官宴，朕自然是要亲自去。但夜里守岁宴，太后在京郊行宫，朕又没有后宫女眷，朕与谁开守岁宫宴？与皇爷爷那些白头发老太妃吗？
仲父难道忍心让朕个人在宫中，孤零零地看万家团圆……”
萧亦然：“……”
又来。
他转过身，看着正努力皱眉沈玥，意有所指地拍拍他肩：“有事说事。臣提醒陛下句，同样招数，用多，可就不灵光。”
他顿顿，轻笑道：“臣现在心情很好……手边也没有山楂糕，临近新年，陛下当真什都不想要？”
又在拿他当小孩子哄骗。
他幼时不肯喝苦药，或者骗他吃酸掉牙糖葫芦时候，他仲父就是这样演他！
他每次以为仲父当真是有好东西给他时候，总会他拿这好处吊着，三言两语骗到沟里，最后什好也没讨得到不说，反倒被他诱饵蛊惑着做不情愿事。
多少年，这路数半点都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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