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点,传讯命其劫夺圣旨,站在中州和秋狝之间那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钟伦坦然道:“今日离营出兵,已经,bao露于众人之下。若还活着,各方势力都不会心安,旦谢家因而迁怒于七州弟兄们,那这些年手下做恶,岂不都白做?
这些年所为和手下名单,皆已记录在册,三娃儿你是再聪明不过人,有这些,想必你定能从谢家手下,保住这些年在七州建树,继续襄助那些曾经为国浴血兵卒。”
萧亦然自长久沉默里,抬起头看着他。
“从你倒戈那刻起,你就想过会有今日,这些都是你早已准备好结果。
股独属于少年温热,包裹住他冰冷手,沈玥挡住他身前那点灯光,只投下个漆黑影子,将他稳稳当当地罩在身后。
“钟将军所言,世家霍乱,抚恤缺失,以至民生艰难,是朕年少无为,治国有失。如果朕猜没错,钟江军应当是与铁马冰河达成某种私下里交易,以此换得对漠北离役兵卒照顾,此大义之举。”
“大义?”
钟伦愣片刻,无声地笑。
“钟某人私贩铁甲,里通外贼,擅自离营,泄露军机……桩桩件件都是十恶不赦死罪。漠北铁甲威震八方,不该有这样叛徒苟活于世。”
,没什能够再让他感到浑身冰冷又无计可施,直到今天钟伦用自己背叛,向他揭开残忍角。
——鞑挞屡犯边关,朝廷贪墨懒政,四大家唯利是图,这些阴谋算计他提起刀枪,终究是有落下方向。
可生民之艰,兵卒之冤……只要漠北战火日不熄,九州日不归朝廷直辖,他就无力回天。
他如何不知,官豪乡绅借着铁马冰河封锁肆意兼并小农之田,天下粮仓之粮田年年改茶改桑以博重利,余下粮田不足半数且多半都要供给军需,赋役沉疴,致使九州饥荒流民不断……
然四大家根深蒂固,铁马冰河封锁日不断,他便日不能将四家九州连根拔起。
前日围场里铁甲
钟伦抖抖手上镣锁,眼神意味深长。
他与铁马冰河达成协议,以投效河北谢家为条件,换其在七州驿站和驻所对漠北军卒和军属襄助。
钟伦负责听命行事,是与铁马冰河勾连明面上人,同钟伦联系谢家人,在他,bao露之后即刻自尽而亡。谢家幕后牵涉势力,那些连他也接触不到地方,又藏有多少阴私?
前日围场之中,他私盗售出铁甲,如何送进杜英府邸?
北营五万人,还有多少是他同党?
即便每年庞大军需消耗令九州不堪重负,他也不能封停漠北粮草供给,旦沧云关守不住,雍朝九州都会沦为鞑挞铁骑下亡国奴。
杀十分之人,救天下万万人,他选择永远都只能有个。
从某种程度讲,他也可算得上是帮凶。
“是朕过错。”
沈玥上前,握住萧亦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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