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马蹄渐鸣,隆隆作响,影影绰绰军旗渐渐从远处显现。
袁钊马当先,冲在最前方。
他奉武扬王之命夜出南苑,潜入中州,解封四城,率皇城禁军卫率,前来围剿叛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ZERO营养液4瓶;
张之敬身上铁索已被叛军割断,他凌空跌落,起身偏头啐口血水,仰视着钟伦。
“钟五爷,你输。”
铁甲军都是精锐中精锐,只要于叛军刀下走脱人,其身份便会,bao露。
“可以逃。”沉默片刻,钟伦说道,“只要现在逃入北营,汇集其余弟兄,出临闾关进河北州,钟家与铁马冰河便会保等性命。”
张之敬遗憾地摇摇头,示意他打开手里圣旨:“你不是输给,也不是输在方才念旧情心软,没有尽数杀们。从你踏出南苑来截杀圣旨时候,你就已经输。”
至于对他也并没有绝对信任。
——谁也不知他们护送,实则是白纸张。
南苑只来三千人便出钟伦监守自盗,北营五万铁甲,又该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若北营兵马不可调动,萧亦然还能有什后手?
咔嚓嚓!
比心~
萧亦然必定留有后手,至于是什,他也不清楚,但他决定赌次。
漠北萧三公子,没有长兄之勇,次兄之谋,更没有其父军心爱戴,只不过是“三子亦然”——个最末流掌旗手,但他旗,从没有倒下过。
毕生周旋于敌营,隐匿于黑暗中老泥鳅,主动,bao露自己,放走俘虏,深陷重围,赌把——
就赌这次,萧三公子旗,也不会倒。
钟伦握着那张白纸,默立雨中。
张之敬倏地跃而起,扣响手中弩机,短箭无法刺穿骑兵重甲,只能微微阻碍马匹瞬,电光火石间,他打挺跃起,飞速朝着反方向飞奔。
谁也没有想到,他不躲不逃,直奔众军而来!
抓钩自他腰间腾空而起,深深钉入树上,他借力腾空,扔下那道空白卷轴,直直飞跃至广川面前,广川会意,迅速站起转身。
长刀凌空而下,划开他腕上绳索,广川声呼哨响彻林间。
电光火石之间,身负百斤重甲叛军还未来及调转马头,又被闻声而来战马阻拦片刻,广川队俘虏已尽数散在丛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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