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云关
时候，仲父已经丢下过
次
，仲父亲手把送回中州，你还记得吗？”
“仲父不记得也没关系，你现在又打算让杀自己，再抛弃次，是吗？”
……
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沈玥抱着他身体，细微地打着颤栗。
“沈玥……子
萧亦然瞬间瞳孔剧震，奋力地挣动着。
“嘘。”沈玥伸出根被血染红手指，点在他唇上，缓缓滑落，按住他肩。
“仲父伤才刚上过药，再裂开，朕会心疼。”沈玥眼眸仿佛也染上血色，带着些疯狂笑意，声音却极为轻柔。
萧亦然猛地甩开他手：“陛下这是疯吗！”
沈玥回答他方式，就是摸出他送那柄金刀，抹在手腕上。
沈玥仔仔细细地看遍他伤，看完，确定人还没被他自己给折腾死，也不给他重新穿回去，就这
盯着他，看得萧亦然浑身发毛。
沈玥突然开口道：“仲父，朕有时候觉得，活着挺没劲，这个皇帝，朕也不想当。”
萧亦然蹙起眉，还没来得及开口，沈玥继续说道：“如果朕今天按照仲父筹谋走下去，踩着你尸体，坐稳皇位，朕这生，于心何安？
朕连自己最……最崇敬人都护不住，朕何德何能去庇佑天下万民？
天子失德，国之大患，朕这就写封禅位诏书，退位让给……随便哪个宗亲罢。”
，沈玥打算拿来逼供刀？
碗甜到齁粥？
这属于是……利诱？
堂堂武扬摄政王，似乎对“被关心”这件事陌生到令人诧异，就好像他独自人在那副硬壳子里呆太久，久到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冻僵人，习惯彻骨寒冷，反而会被温暖热度灼伤。
沈玥又露出那副“拿他没什办法”表情，把勺子塞过来：“别想。就算仲父把天捅塌，也得先用过早膳再说。”
萧亦然心瞬间被揪紧，胸膛剧烈地起伏。
他脑海里片空白，连挣扎都忘记，眼前仿佛只看得到猩红血色，耳边是滴滴答答，血流成河声音。
沈玥笑。
他混不在意甩甩手上血珠子，搂住萧亦然脖子，靠在他肩头。
“明明都认输啊……仲父怎还能这狠心对？”
“陛下……这是？”萧亦然先是有些震惊，语气僵硬，“陛下身为天子，怎可拿皇位任性赌气？”
“为什不能？”
“仲父都可以不要命，朕又有什可不能？”
沈玥被他气笑，他伸出自己被纱布裹着左手，粗,bao地扯开绷带，露出那道狰狞蜿蜒刀伤。
“沈玥！沈子煜！”
碗热粥吃完，沈玥又自作主张地给他添半碗。
萧亦然没吭声，也都吃完。
沈玥把剩下粥倒进自己嘴里，脸色缓和几分，轻轻捏捏他被吊起手，确认没有影响血脉流通，又伸过手，把扯开他衣领。
“……！”
萧亦然浑身僵，整个人都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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