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问题吗?”萧亦然问。
“是有蹊跷。剑是杀手魂,这双袖剑看鞘上云纹已经被磨平,似是很有些年头,但看这双袖剑剑身却没有多少痕迹。剑不磨则不利,即便是乌兹钢刃用上十年,也得时时打磨才能保持此等亮泽,但唐如风这双袖剑几乎没有打磨过,新就像是……没杀过几个人。”
沈玥收剑入鞘,看向萧亦然:“不过朕武艺不精,倒也不太明白这些。所以还是得请仲父安排朕见唐如风,诈他诈,才能确定。”
沈玥不懂这些,萧亦然却是从刀锋箭雨里杀出来,对刀兵利器可谓若指掌,他自日光下沾水重新验看这双袖剑。
这双袖剑至少有十年来头,唐如风视此剑如命,按理说更该将其日日配在身边,时时磋磨养剑,但他却将其弃之不用,以至于令宝剑蒙尘经年之久,双剑既然已经蒙尘多年,又为何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将其带入中州?
道,“朕不能用句不知情就开脱自个儿,朕事先确实想过,严家如此轻易地交人,事出反常必有妖。
查旧案倒是容易,只要问问陆炎武便知,但能捏住人证机会实在少之又少,恰逢严家改朝换代这样天赐良机,朕总不能因噎废食,前怕狼后怕虎。所以,就算严家兴风作浪朕也认,总得试上试,先将人要来再说,朕见着人,才能知道他们作是哪门子妖不是?
虽然中间出些差池,还连累陆大人,但现下既然仲父不打算用这个唐如风翻案,那不管严家、又或是朕落下这枚棋时候带着什目,也都再无用武之地。朕再怎辩驳不清,也顶多就是个筹谋未遂,定不罪。”
“为臣者,如何敢定君父罪过?”萧亦然道,“陛下自幼性子骄纵,向来是个赌输就要掀桌子。臣不提防着些,陛下任性,撒起脾气来,怕是整个王府都要遭殃。”
“朕什时候同仲父任性?”沈玥鼓起脸,愤愤不平地为自己辩解,“朕对仲父事情,向都谨而慎之,从没有胡来过!”
萧亦然手指摩挲着剑鞘上云纹,脑中瞬间闪过个可能,抬眼看向沈玥。
沈玥接过他眼神,微微点头。
萧亦然站起身,带着他往后院走,边走边叮嘱道:“唐如风武艺超群,因伤未愈,上不重镣。为防万,陛下还是不要近身为好。”
沈玥乖巧地点头:“朕知道。多谢仲父提醒。”
等着护卫开门空当,萧亦然板过沈玥手,银锁扣机扩弹
萧亦然笑笑,不置可否。
沈玥在他颇有深意眼神里渐渐红脸,低声嗫嚅着:“小时候荒唐事,不算数吧。”
袁征侍立在萧亦然身侧,没忍住笑出声。
萧亦然偏头狠狠瞪他眼,袁征用力捂住嘴,这才勉强止住笑。
沈玥大窘,垂头拿扇子遮住脸,将桌上那双袖剑勾过来,来回打量片刻,说:“先前就瞧着仲父这双剑有些眼熟,这是双剑如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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