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敬摇摇头,刚要跟上去,视线余光不经意间落在处,面色渐渐凝重,开口叫住袁征:
“小征哥儿,按照铁笔判官这番论断,咱们还漏个地方,似乎是真有些问题。”
若现场查实无此条件者,则需着重考量碎尸血迹、搬运痕迹……”
张之敬问:“小征哥儿,嘀咕什呢?瞧不出你堂堂小副将,还是个精通命案人物。”
袁征摆摆手:“你别打岔,正想不起来后面是怎写。这是陆判官编纂《冤案录》,专门写查案破案事,还记载许多奇案、大案,小白时常在耳边念叨。”
张之敬嗤笑道:“那咱们现在可算得上是现场查实,这茶楼日日人来人往,距离拘捕唐如风也已经过去四五日,即便真有什痕迹,也早处理干净。严家人又不是蠢得没边,都是做惯这些下三滥行当老手,会老老实实地把个硕大人头摆在这儿等你来查?”
袁征听这话立时火冒三丈,他腾地下站起来,板起脸说:“老泥鳅!晓得你先前跟着咱们国公爷进过金帐王庭,杀过鞑挞可汗,是见过世面有大能耐。可们王爷在中州这几年,事事论断,也从没出过次差错。你可以瞧不上他,但可别忘,王爷背后是漠北十几万铁甲军,莫为着你跟陛下,攀高枝就忘本,害自家兄弟!”
“小征哥儿,咱当年进金帐王庭也没叫人三两眼就看破行藏,才刚结结实实地栽在你和王爷手里,这会儿胳膊还疼着呢,哪敢小瞧你们。”张之敬撇手里瓜子,拍拍手从树上跳下来,收起吊儿郎当劲头。
“都是漠北人,说什两家话。虽不明白王爷是如何下这样论断,但也绝对没有半点瞧不上他意思。只是眼下事实在这摆着,怎找不着什端倪线索,就冲着急呢?要不你再好生想想,那什录里,搬运痕迹后头,还怎说来着?”
袁征扭过头,愤愤地说:“则需着重考量碎尸血迹、搬运痕迹,及可焚尸、毁尸、融合尸臭而不被发觉之处。比如茅坑!”
张之敬上下打量他番,戏谑道:“小征哥儿,你这刚跳水井还不够,可别说你连茅坑也要跳。”
“……!”袁征气得直接撇下他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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