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然后背抵在冰冷石山上,凉意顺着脊柱淬进肺腑,他喉咙紧,别过头去,眉头紧蹙,咳嗽起来。
沈玥眼神黯,呼吸渐重。
萧亦然未着软甲,长发
袁征自问是个看不到两页书就能打呼噜性子,他会意地眨眨眼睛,老老实实地屁股坐回车上,摸出怀里剩下豌豆黄塞进嘴里,腰间佩刀随着坐姿就别在他手边。
“仲父待袁小将军,真是耐心很。”
沈玥淡淡地扫他眼,在前头引着萧亦然进越风楼。
二人进门后未入大堂,顺着侧边走廊径直来到后院,院中曲水流觞,庭院错落,别有番景致。
“仲父前几日派暗卫来探过这里,应是猜出些端倪。”沈玥边引着萧亦然绕过院里石板路,回过头笑着打量他,“仲父从不过问朕行踪,若非此次朕卷到军粮案里,仲父更是连探问此处想法都没有,朕直想问问仲父,这是为何?仲父就丝毫都不担心,朕会对你不利吗?”
眼,险些陷在他深不见底那汪眸光中,笃定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萧亦然低下头,轻叹声:“唐如风旧案线索尽断,臣百思不得其解,可否请陛下,为臣指条明路?”
沈玥口咬下他抛来饵,笑道:“只要能帮得上仲父忙,朕没什不可以。”
*
落叶黄,秋意浓,肃杀寰宇。
萧亦然神情不变,眸色深深毫无波澜,平静道:“陛下……蚀骨散臣都受,境况再坏,又能如何?”
沈玥脸上笑意渐散:“仲父什时候才能不以蚀骨散为借口,认真地答次朕问话。”
萧亦然沉默片刻:“臣手里只有兵权可以威胁到陛下,此为庙堂之争。臣私以为,陛下不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手段。”
“哦?那仲父以为朕会如何?设下中秋那场鸿门宴,埋伏杀手,这就上得台面?仲父不也义无反顾去赴宴吗?”沈玥步步紧逼,径直将萧亦然抵在假山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仲父承认次自己信任朕,就这难吗?”
“君臣之间,只论国事,不论其他。陛下虽不临朝,但也是大雍天子,是执棋布局之人,随时都可以要臣性命……”
托小皇帝福,袁征不必再做车夫,老老实实地坐在自家王爷身边,行至六坊红楼繁华地界。
萧亦然随沈玥下马车,袁征刚要上前,萧亦然偏头道:“风月之地,你就不要进去,免得回头你大哥要怨带坏你。”
“王爷……”袁征有些担忧地看他眼,有些不放心他独自人深入虎穴。
沈玥“啪”地展开折扇,似笑非笑地说:“朕若是没记错话,袁小将军似乎比朕还大上几个月,搁到寻常人家,已是可以娶妻生子,只在仲父这儿,还把他当个孩子宠着。”
“军规森严,臣身边之人自是要以身作则。”萧亦然冲袁征点头示意,“征哥儿就在外面等着,不要乱跑。若烦闷,就自己买个话本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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