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三言两语给沈玥搬出来,将责任推二六五撇是干干净净。
萧亦然看都未看他眼,只低头饮茶。
万言万当,不如默。未说出口话,最骇人心。
厅中气氛瞬间凝固,李元仁还勉强能站得住脚,孔侍郎已经抖如筛糠。
少倾,李元仁再施礼,硬着头皮道正色道:“王爷,元仁官居二品,月奉不过六十石,到手堪堪过半,供养着家老小,才勉力为天
“倒也没被打坏脑子。”萧亦然轻笑道,“放心吧。陛下他也知道区区几个学生,也不能把怎样,就是为着逼放他回宫,他既然知道没有软禁意思,又何必急着去朝会上与撕破脸?
何况他今日真要是上朝会,那这些学生们可就不是同闹点口角那简单事,那就是真掺和朝政宫变,不砍上排人头能说得过去吗?
搅浑水,才能捞得上来鱼,今日之事,于们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袁征眼睛立刻亮。
他刚要说话,萧亦然指头敲上他脑袋:“不挨揍就不错,你还想着要讨功不成?去把外头那两个喊进来,既上赶着来讨好,那咱们就好生放放他们血。”
大哥,成不成?”
“起来!拉拉扯扯地做什!”萧亦然低声呵斥,“再给装样,你哥那可不给你瞒着。”
“……”袁征听这话,立刻把心咽回肚子里,拍拍衣裳,麻溜地站起来,屁股坐到萧亦然身边,慢慢悠悠地吸溜着茶水,“王爷,方才咱们分明可以直接硬闯出去,为何反而又不走?”
萧亦然摇摇头,并指敲敲袁征脑袋:“今日走得急,弟兄们都没来得及卸甲,强行外冲突围,学生们手无寸铁,与重甲正面冲撞,沾上不死也是重伤。铁甲军铸刀枪,是为着杀鞑虏、保家国,为这点龃龉,没得平白堕铁甲军威名。”
“是错。这中州四城虎踞龙盘,不是什地方都能瞎闯。”袁征实心实意地认错,“那小陛下……那边,旦他上朝堂,还能再叫王爷您掌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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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肃杀,李尚书和孔侍郎折腾整夜,落身霜露,冻得直哆嗦。
打从外头进来,屋中杀意森然,似凶兽在卧,比寒秋更凉人骨,二人还没开口便已先渗汗。
萧亦然端坐上首,垂眸看着手里茶杯,言不发。
李元仁理理衣襟,上前步,拱手施礼道:“王爷,这国子监虽属礼部,可到底地位特殊,祭酒金圣远又与陛下有同门之谊,等实在不好监察太过,还请王爷体谅则个。”
“若陛下临朝亲政,自然是要交出摄政名头,卸平章事和五军都督府差。”
袁征顿时哭丧着脸:“王爷!那咱们还是走吧!要不就杀到太和殿去,总比看着大家伙儿葬强。”
“怎不知,你袁小将军还是个敢造反?”萧亦然戏谑道。
袁征:“……”
默片刻,袁征不死心地抬起头:“王爷,你是在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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