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对着眼前重甲战马冲锋,什飞灰浮尘,满腔热血都给吓凉,好像下刻就要被战马生生踩成肉泥。
等回过神儿来,萧亦然干人等已擦肩而过,冲进国子监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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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留在太学内未出去凑热闹儒生不多,大门处已占多半,零星学子陡然见这队来势凶猛人纵马行凶,惶然侧身避让,未敢阻拦。
国子监祭酒姓金,出身名门,好酒色,恰逢中秋休沐,不知被人从哪个销金窟里拉来,浑身散着酒气,摇摇晃晃地施礼,张口还未说话,个酒嗝就不受控制地喷出来。
那支箭力道极大,直接破开路面,连同鞋履起钉进青砖内。
萧亦然伸手又接过支羽箭,拉开弓:“本王奉劝你句,想好到底是哪只眼睛不打算要再说话。”
任卓怒斥:“萧庶三!陛下开国宴、召群臣,你恐大权旁落心有不甘,便挟持陛下滞留王府!安得是什心!”
萧亦然笑笑,没有答话。他再度开弓,瞄准国子监门前这干儒生。
其余人没有任卓那般悍不畏死,箭尖所指便有退缩,躲闪着露出身后漆红大门。
中秋休沐最后夜,街上格外热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行人往来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众家将不得已挂出王府招牌,轮流前行。
所幸“阎罗血煞”这名头起委实骇人听闻,堪比洪水猛兽,萧亦然路策马冲开人群,到国子监前槐荫夹道时,已聚百余儒生静坐在地,死死堵住身后大门。
萧亦然右手握拳,举过眉边,身后三十余人齐齐勒马。
为首儒生任卓昂首喝道:“窃国萧贼,枉顾尊卑之疏,悖逆君臣之重,焉能入内玷辱孔庙书香!”
萧亦然不与他纠缠,勒马驻足,右手握
萧亦然箭射向门上高悬红灯笼,灯火应声而落。
他扬起马鞭,喝道:“太学失火,本王身兼皇城护卫之责,入内探查!让开!”
众人尚未从他这番“贼喊捉贼”言论里反应过来,萧亦然已策马扬鞭,直直朝着人群冲来。
他身后三十余名家将同扬起马鞭,王府马皆负重甲,沉重马蹄声踏得地面大震,众马奔腾,短短百余米距离赫然冲出踏平山河气势。
群手无缚鸡之力文弱书生,仗着腔少不更事热血意气,受同窗撺掇,听多“宁作飞灰灭,岂可逐尘浮”大道理,抱着扬名史书臆想,要死谏凶名赫赫阎罗血煞。
萧亦然居高临下地撇他眼,接过身后递来弓箭,微微眯起眼睛,瞄准任卓头颅。
任卓毫不畏惧地挺起胸膛:“萧贼挟持天子,为祸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你可杀人,杀不尽天下读书人!任刚毅死不足惧!”
萧亦然拉满手中弓,冷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挟持天子?”
任卓站起身,刚要说话,萧亦然已松手,箭似流星挟风而下,钉进他足尖。
周围众儒生大惊,赶忙上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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