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三十四年初,江浙商行内连出四起纵火案,死者共百八十人,皆丧命人之手。”沈玥顿顿,小
当年断在沈玥这那根线,竟在四年后,又以种绝无可能方式诡异地续上。
萧亦然沉默良久,放下手中信,看沈玥眼。
他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将这封信拿出来,到底是当真毫不知情,还是为刻意洗脱自己身上嫌疑?
沈玥好似混不知情地模样,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指控什罪名,也没有没有半点要杀人夺权觉悟,笑意盈盈地举着碗热汤,左手食指上还清晰地印着深深齿痕,明晃晃地提醒着他昨夜斑斑劣迹。
萧亦然瞧见那根手指,回想起昨夜情形,手脚锁链,换下里衣……勉力维持早晨理智和冷静,差点当场裂开。
湖杀手,怕是连尸身都已凉。
沈玥笑笑,被他讥讽也丝毫不恼,起身抬手盛碗汤,两手捧搁到萧亦然面前,温声道:“清粥寡淡不合胃口,仲父不如再尝尝这粟米汤,鸡茸煨,鲜甜口,还热着。”
萧亦然没接,垂眼看着沈玥伸过来手。
沈玥知道他顾虑什,叹道:“朕是当真不知昨夜宫宴酒中有毒,朕绝不会以此等阴毒之物陷害仲父。”
萧亦然反问:“八百里外头来几个不入流杀手,陛下都能知道清二楚,似中秋宫宴这等就在眼皮子底下事,陛下反而毫不知情?”
他深吸口气,移开视线,接过沈玥递来粟米汤,口气喝,鲜甜米汤软糯烫口,温润热流熨帖着他毒发后冰冷內腑。
“说说罢……陛下难得调动禁卫,都查出些什?”
“仲父现在可是信朕?现在看来,倒是朕查错方向,仲父身上毒才是此人目。”沈玥见他用膳,脸上便露笑。他收回手窝在袖子里,背在身后,妥帖地看不出丝异样,继续说道,“昨夜里那些不入流刺客确实不足为惧,朕已安排大理寺前去拿人。只是有人需额外提防,别号称双剑如风。”
萧亦然仔细回想下袁钊递给他名单,可以确定其中没有此人名号,他面色不变,只丢过去个疑惑眼神。
沈玥正襟危坐,姿态端正地像在背书。
“……”
沈玥长舒口气,自袖中抽出封信:“是于国宴之前,收到封没有落款匿名信,让朕小心留意仲父。朕想着多半是有人想要在国宴上动手,这才调动禁卫彻查。朕没有旁意思,只是想要护仲父周全,仅此而已。”
萧亦然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里信笺,粗略地扫眼,脸色骤然阴沉。
四年前,他身中蚀骨之毒,路追查到沈玥身边何大伴,查出封指证沈玥投毒口供,线索便就此中断,踪迹全无。
那封口供,他曾于无数个毒发后深夜里仔仔细细地看过千百遍,上面每个字,运笔、弯钩他都熟记于心,与沈玥现在拿出来这封,几乎是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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