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设想，如果他没有遇到鹿泠，鹿泠
个人会走上条怎样孤独
道路。
两个人近乎温存地贴在起，许久，周陨才低下头，轻声询问他：“那以后，你打算继续这样，还是穿回男装？”
鹿泠微微摇头，他不知道他声带能恢复到什
程度、说话声音会是什样子，在彻底恢复之前，还是就这样当个小哑女就好。
周陨也没有追问，鹿泠大概有自己打算，他又说：“等你能出院
，就跟
回周家。梨花养在卧室，走时候给它留猫粮和水。”
鹿家现在已经形同虚设，周陨也不想再让鹿泠住在那个阴冷寂静大房子里，跟他回家是最好，或者他们两个人带着梨花再出去找地方住。
鹿泠怔，而后睁大眼睛——
周陨都知道吗？
周陨从口袋里摸出串手链，叮叮当当轻响，“你手腕上有伤，上药时候不方便，就摘下来。”
鹿泠看着他手里铃铛，眸光动，伸手要去拿。
周陨却把手心合拢，俯身稍微凑近点鹿泠眼睛，问他：“你明明就记得，认出。为什当时不告诉？”
和独无二，而无关性别。
而且，知道鹿泠是男生……好像更加吸引他。
以前周陨总是觉得鹿泠是弱势方，小时候创伤把他性格蹉跎孤僻又阴郁，向来不合群，所以周陨总是想要保护他、陪伴他，并且试图能够“修补”他，抚平那些鲜血淋漓伤痕。
周陨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心上人其实非常厉害，是把可以见血封喉妖刀。
只是这时候这把“刀”被他轻而易举地按在怀里，收所有锋利刃，难得露出点懵懂疑惑表情。
“鹿自鸣被抓起来。”顿顿，周陨握着他有些降温下来手心，“视频里些片段找人截下来
其实周陨心里清楚，那时候鹿泠大概是没有想过要跟他在起，他心里种满仇恨荆棘，再放不下片蔷薇花园。
鹿泠大概也没想到周陨会对他见如故，甚至见钟情，像个太阳样朝夕温暖着他，硬生生将那颗冰冷心脏温热出人类情感。
这是两个人心照不宣事，鹿泠没有解释，只是打开周陨手，将他铃铛拿回来。
然后他侧过身，身体轻轻地靠在周陨身上，脸颊贴着他胸膛，是个极为亲昵姿势。
周陨闭上眼，伸手将鹿泠拢在怀里，第次感觉他终于拥有这个人。
……周陨竟然完全不介意吗？
甚至连丝毫纠结犹豫都没有，就这样坦然地接受他性别？
鹿泠直起身体，长发散落在肩上，他坐在病床上看着周陨，眼底情绪轻易就能读懂。
——你没有其他想要说话吗？
周陨眼里带着点笑意，两根手指捏捏他脸蛋，声音温柔不成样子：“喜欢你人是你，不管怎样都是……就算八年前那天晚上碰到是个男孩子，也定会把铃铛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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