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你已经给
许多弥足珍贵
记忆，足以安慰余生。
不要再为浪费时间。
周陨吸
口气，鹿泠背影在他视野里渐行渐远，就这样走出他世界。
周陨眼眶热，闭上眼睛。
“……”覆在唇上触感柔软、冰凉，周陨几乎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大脑里骤然片空白。
他好像掉进冰窟里，又瞬间被烧滚烫，激他要快控制不住颤栗起来。
但那个吻又太快，像转瞬即逝错觉。
“最近这段时间照顾，多谢。”
鹿泠后退步，跟周陨拉开道似乎不能跨越过去距离，然后向他微笑下：“……但是抱歉，没有其他什
可以给你。”
他语气里带着难以言喻伤感，“们不合适。”
周陨深深看着她,不自觉咬住牙关。
——他知道鹿泠接下来话未必是他期待。
“你并不解。”
鹿泠轻声地说：“很久之前就告诉过你,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人。”
鹿泠脸上露出明显错愕神情,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周陨刚才说什。
周陨那句话意思，如果他没有理解错话……
“没有办法改变过去。”周陨注视着她，低声邀请：“以后,你愿意让陪你起吗？”
那声音低缓又温柔,隐隐约约带着某种信念感，让人有在听婚礼誓词样错觉。
鹿泠无意识吞咽下，握紧垂在身侧手指。
鹿泠回到教室，周陨又过将近半个小时才回来，从回来之后就坐在位置上言不发，他
周陨从那双漆黑眼睛里看出从未有过疏离——跟她看其他人目光不再有什不样。
周陨心脏再次寸寸地冷下来。
……原来他也没有抓住。
周陨心想，鹿泠也只是从他身旁经过，没想过停留下来。
鹿泠收回视线，眉眼好像覆上层霜雪，他转过身淡淡地说：“就这样吧。”
周陨鼻翼轻微鼓动下，他带着点鼻音说：“们还会有很多时间相处,曾经也跟你说过，只要你愿意,就可以——”
鹿泠摇摇头，轻而坚定地打断他话：“不要花费时间和心思在身上,周陨。”
周陨口腔里乍然泛起股尖锐苦涩来，鹿泠这句话好像把冰冷长刀横在两人之间,不管他心里还有什话，都没有开口余地。
鹿泠抬起眼看着他,那目光很深，带着镌刻、铭记样情感,许久他忽然又向前走步,两个人之间距离很近,甚至可以交换彼此呼吸——
鹿泠倾身过去,轻轻贴上周陨唇，唇瓣辗转触碰到起。
能重逢大概已经是恩赐。
别经年,其实没有想过有再见那天。
他无可控制地贪恋着周陨带给他温暖——像懵懂小怪物样出于本能地追逐着萤火虫闪闪光。
但从来不敢奢望长久。
鹿泠垂下眼,抬步向前走,停在周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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