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都开
很慢，大约过
十五分钟，缓缓在公寓门口停下。
周陨准备下车，伸手拉车门，却没有拉开——车门从里面被锁。
周陨皱眉，“麻烦开下车门。”
司机从后视镜里跟
鹿织马上转过头，有理有据地顶嘴：“
没有乱跑，来找姐姐。”
鹿泠神情低冷，还想再说什
，周陨拦他下，声音温和道：“算鹿泠，今天是你生日，你妹妹也很高兴，有什话可以明天再说。”
鹿织马上“嗯嗯”地跟着附和。
鹿泠看着他们两个，嘴唇轻轻动动，最后还是没有再说什。
道路两旁路灯从车窗玻璃上不断闪退，周陨突然想起什，觉得有些奇怪，低声对鹿泠道：“记得你前段时间跟说，你刚成年。”
鹿泠没来得及打车，走到辆路边停靠出租车旁边，拉开车门坐进去，“掩月公馆。”
他声音带着种低回阴柔感，尾音又透着磁性，勾人心脏都颤。
中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眼。
两个小姑娘……都很漂亮。
都很年轻、稚嫩，像玫瑰花那样。
声说：“太晚，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要。”鹿织抱着鹿泠腰不撒手，撒娇样地说：“要跟姐姐起过生日，好不容易才让妈妈同意，跟他们讲明天再回去。”
鹿泠眉心紧蹙：“你告诉他们今天晚上来找？”
鹿织眼神闪躲，支支吾吾下，含糊着说：“说晚上不回家啦，他们不会等回去！”
鹿泠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鹿泠年纪比他小些，生日在年尾，前几天两个人聊天时候说起年龄，鹿泠说他刚成年不久——怎今天又过生日。
鹿泠解释说：“今天是阴历生日。”
跟身份证上那个不是天。
“………”
周陨堂堂个年纪第学霸，从小到大分不清阳历和阴历，这会儿只不懂装懂地点点头，假装明白地“哦”声。
司机手不停摩挲着方向盘，正要发动汽车时候，后车门忽然又从外面打开。
周陨单手放在车门上，稍微弯下腰，看着鹿泠眼睛：“鹿泠，可以跟你起过生日吗？”
鹿泠跟他对视片刻，“嗯”声。
汽车在夜色中行驶，鹿织坐在鹿泠跟周陨中间，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周陨。
鹿泠低声训斥：“以后晚上不要个人乱跑，外面很危险。”
鹿织低下头，小小声说：“说去同学家玩，明天回家，是自己打车到学校。”
她有点委屈地开口：“……想跟姐姐起过生日。”
个还没成年小姑娘，这晚个人在外面打车，没出事简直是万幸，鹿泠闭下眼睛，脱下校服外套盖在鹿织身上，然后把她抱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只匆忙地跟周陨说句“再见”。
鹿织抱着她脖子，声音带着点哭腔：“姐姐，想你。”
鹿泠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抱更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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