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鹿泠不堪重负般闭上眼睛，轻轻将额头抵在它
脑袋上，喃喃地说：“……对不起。”
后来大猫
那天晚上鹿泠
言不发抱着他猫离开，后来再也没有在这个家里住过晚。
宠物医院24小时营业，地板被灯光照映雪白大亮。
“都是皮外伤，伤口都处理过
，止血及时，不会危及性命，”医生摘染血手套，转身对身旁人道，“就是右腿伤有些麻烦……骨头断，要在医院里治疗段时间，就算以后能恢复，也会影响走路。”
眼前女孩只是点点头，神情呆板木然像个木偶。
那双漂亮湿润凤眸里好像有什
无声又晦暗情绪在流淌，然后又彻底湮灭、沉寂。
鹿泠扭过头，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眼：“
早上上学时候把它放到笼子里。”
管家沉默片刻，好像也觉得有点难以开口：“是二小姐想跟它玩，所以就放出来。”
——可就算是人主动招惹猫，畜生微不足道命怎比得过人身上道伤口呢？
鹿泠没有再说话，只是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大猫侧趴在地上，眼周圈泪，连抬起头看他力气都没有。
在枕头旁边呼呼大睡。
鹿泠关灯，在它身边躺下。
半梦半醒之间，他脑海里恍惚浮起些过往片段。
鹿泠年少时没有什浓墨重彩记忆，寥寥几件，却也大都不堪回忆。
……是很多年之前。
护工姐姐把仍在麻醉期猫抱起来，放在单独笼子里休息。
过两个多小时，猫醒过来，刚开始直在无意识地浑身直哆嗦，好像害怕极似，后来看到鹿泠才渐渐安静下来。
鹿泠站在猫笼面前，伸出手很小心地握住那只没有受伤腿，轻声有些颤抖地说：“……疼吗？”
那只大猫没有精神地半睁眼睛看着鹿泠，双蓝色眼睛里面水雾朦朦，声声地对着他叫。
好像在跟他说好疼。
管家看到鹿泠校服之下单薄脊背、甚至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颤。
忽然，大猫身边泥土落下个小水圈，然后又是个。
鹿泠那双很久没有流过眼泪眼睛这时染着胭脂似红意，睫毛上不停地滚下泪珠，哭无声无息。
管家站在他身后有些心疼地说：“大小姐，您如果喜欢就再养只，小心看护就是。”
鹿泠嘴唇轻轻动下，像是说什。
那天他穿着初中校服从学校回家，走到门口时候，惊愕地看到母亲生前养那只小猫被扔在鹿家门外花坛里。
毛发上沾许多血，浑身都是伤，气息微弱，奄奄息地趴在泥土上。
鹿泠脚步骤然就僵住。
鹿泠跑到花坛里，就在它身边，甚至不敢把它抱起来，声音颤抖着问：“……你怎，怎、怎回事……”
管家听见动静从大门走出来，无奈地跟鹿泠解释说：“它咬二小姐手，夫人发好大火气……您快把它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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