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心里通通直跳,到这时才知,原来他下午说那番话,贺汀州全都听见。他像是尝着那糖水味道,既觉得甜,又有种说不出苦涩,搅得心肝肺都疼。因不想让贺汀州瞧见自己这副模样,他就将头低又低,道:“那、那你就不能喜欢下……跟你双修人吗?”
贺汀州揉揉他头发,苦笑道:“傻弟弟,情之字,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这当中甜苦滋味,许风自己早已尝个遍,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他涩声道:“是错。”
贺汀州拉着他手道:“你别再动那些乱七八糟念头。”
顿顿,道:“虽然暂失内力,也不过是病好得慢些,没什大不。”
“不是下午才去过吗?”贺汀州伸手在许风腰间按,说,“躺下睡觉。”
他手上并无什力道,但许风给他这碰,腰立刻就软。
许风只好重新躺回床上,侧头看着身边之人,闷声道:“哥,你给找个嫂子吧。”
贺汀州倏然睁开眼睛,问:“什?”
许风自顾自说下去:“嗯,要是能生几个侄子侄女,那可再好不过。到时就带着他们漫山遍野玩儿,就像咱们小时候那样。”
在地上,月白里衣被水打湿大半,他头发也是湿漉漉,有几络凌乱地贴在胸膛上。
此时月色正浓,许风脑海里腾冒出句话来:美人如花隔云端。
贺汀州似乎应句:“没事,打翻水而已。”
许风胡乱点点头,不知该接什话,只是面红耳赤退出去。
接下来个晚上,他走路都是打飘。偏偏屋子又这小,到人定时候,他跟贺汀州不得不挤在张床上。
许风望着他笑笑,说:“可舍不得见你受折磨。”
那笑容实在有些古怪。
接着许风就说:“哥,下床去喝口水。”
贺汀州应声,听见许风摸黑下床,似乎找会儿才找着茶杯,喝过水后,又轻手轻脚躺回床上来。
感觉那熟悉体温又挨在身边,贺汀州这才闭目睡去。他不知道自
“咱们现在这样,不也跟从前样吗?”
“可是徐神医说,只有双修之术才能治好你病,否则你非但恢复不武功,而且仍要受那蛊虫折磨。”
贺汀州静会儿,说:“双修事……不成……”
“为什不成?极乐宫人不都这样练功吗?你从前……”
“那是从前事。”贺汀州目光也如月色样,慢慢由许风脸上拂过,说,“可你不是要答应你?往后只跟真正喜欢人练这双修功夫。”
许风后悔没多赚些钱。他缩在贺汀州边上,紧紧地扒着床沿,闭上眼睛数猎物:只野兔,头野猪,只……
不知怎地,这些东西最后又都变成月色下那个人。
许风再也睡不下去,索性从床上坐起来。
谁知贺汀州也没睡着,出声道:“半夜三更,你去哪里?”
“、去河边冲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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