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听天命。”
“好!”林啸也不去找那内功心法,双足踏,重新跳回到祭坛上,“贺宫主既然心求死,老夫自然愿意成全。”
贺汀州身无兵刃,正打算空手迎敌,忽见寒芒闪动,柄长剑递到他眼前来。他怔怔,回头看,见许风就站在自己身后。
许风将那剑塞进贺汀州手里,对林啸道:“林庄主是前辈,们就算以二敌,也不算太占便宜吧?”
说完迈步上前,也踏上那座铁索桥。
此处离对面神像足有百步之遥,底下是万丈深渊,不留神,便会跌个粉身碎骨。好在习武之人并不惧这点危险,贺汀州足尖轻点,很快就走到对面,跃上座祭坛。
这祭坛从神像眉心延展出来,原本应当是祭天之处。祭坛两边各是只鲜红眼睛,眼珠乃是用数块红宝石镶嵌而成,极尽奢靡之余,又隐约泛着诡谲之色。
林啸已攀上神像只手臂,正在珠宝堆里翻寻那内功心法,见贺汀州追过来,倒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哈哈笑道:“此处珍宝数之不尽,老夫只取卷内功心法,贺宫主不会这样小气,连这也不允吧?”
贺汀州道:“极乐宫东西,岂可任由旁人处置?”
贺汀州微微皱眉,道:“看来方才战,林庄主并未拿出全部本领。”
林啸并未作答,只大笑着踏上那座铁索桥,步步朝对面走去。
林昱叫声“爹”,也跟上去。
贺汀州转头对许风道:“慕容先生跟沈意都受伤,你留下来照看他们吧。”
许风问:“你也要去?”
“哈哈哈——”
林啸仰天狂笑,笑声回荡开来,像是在每个人耳边响起似。
“慕容兄,贺宫主,多谢你们助打开最后道石门,待拿到内功心法,再回来好生酬谢!”
说罢,便要踏上那座铁索桥。
慕容慎喝道:“休想!”
“哦?那你待如何?”
“方才战,与林庄主未分胜负。”
“贺宫主方才也未尽全力吧?但老夫瞧得出来,你是因为内伤过重,已到油尽灯枯地步,所以不敢尽力。”
贺汀州并不反驳,平静道:“林庄主目光如炬,猜得点不错。”
“那你凭什跟老夫斗?”
贺汀州到此时仍是谈笑自若,说:“总要设法拦上拦。”
“可是沈意说你不能再动真气……”
“无妨,选择此处做决战之地,自然另有深意。即便杀不林啸,也有手段将他留下来。在那之前,你要抓紧时机带其他人逃出去。”
许风喉间发紧,问:“那你自己呢?”
贺汀州仿佛料不到他会有此问,目光颤颤,最后却说:“许少侠,保重。”
提气追上去。
沈意离得最近,亦挥剑过去拦他。
林啸连看也不看他俩眼,袍袖荡,如灌满真气般鼓胀起来,接着双掌挥,已将两人震飞出去。
慕容慎撞在墙上,这回真吐出口血来。
沈意脸色灰败,显然也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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