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户满脸尴尬,说:“是那婆娘在哭。前几天娃娃跑出去走丢,直没找回来。”
许风心中动,问:“附近还有人家丢孩子吗?”
“应该没。哦,听说邻村老李家闺女也不见,不知找回来没有。”
许风想起落枫庄外镇上也有人丢孩子,觉得此事应当不是偶然,因此走出农户家就对贺汀州提。
贺汀州听后脸色微沉,说:“童男童女?再加上失踪新娘,听起来像是……”
许风坐起身,见自己身上盖着贺汀州件外裳,忙起来还给他。
贺汀州不知打哪儿找来两枚鸟蛋,已在土里闷得熟,分枚给许风。许风三两下吃下之后,两人重新上马背。
昨日寻到马蹄印子还在,贺汀州路循迹而去,走得不算太快,到中午时路过处小村落。刚巧他们干粮已吃得差不多,贺汀州就找户农家,花银子买些吃食。那家男主人颇为热情,不但卖些肉干给他们,还给两人水袋都灌满水。
许风向他打听道:“可有看见伙黑衣人打这儿经过?”
“什黑衣人?没有,没有。”
以为他不会接话,正想闭上眼睛睡觉,却听贺汀州声音响起来:“无论是谁都不重要,在极乐宫里,唯有权势和武功才是第位。”
夜风习习,贺汀州坐在这夜色里,背影竟有些萧瑟寂寥。他笑声,低声道:“除自己之外,并无可信之人。”
许风听这话,只觉心中阵绞痛。
在他心目中,他兄长自然是无所不能。后来遇见极乐宫宫主,也向来是武功高强、运筹帷幄,他几乎忘记,他们失散之时,那人也不过是十来岁年纪,他个人在极乐宫这魔窟里,又是怎步步走到如今?
许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快要碰着那人时,却又猛地收回来。
“是什?”
“是有人在练种邪门功夫。”
“
贺汀州则问:“有没有什不同寻常声响?”
那农户想半天,犹犹豫豫道:“昨天半夜时候,像闷雷似响那阵,也不知是不是听错。”
贺汀州凑近许风,对他耳语道:“可能是在马蹄上裹布。”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里边那间屋子里传来女子哭声。
许风下把手按在剑上。
若他只是周大哥,他自然天涯海角也跟着他走。若他只是贺汀州,他纵使再刺他十七八个窟窿也不会舍不得。
可偏偏不是。
偏偏……他既是那个替自己遮风挡雨兄长,又是那个折磨得自己生不如死魔头,叫他爱不得恨不得,唯有远走天涯,江湖两忘。
许风咬咬牙,慢慢放下手掌,触到那人落在地上点影子。
他记不得自己是什时候睡着,等到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他尚未睁开眼睛,已觉得跟前立着道人影,可真正睁眼看,贺汀州早就转过身去,背对着他道:“醒就快些起来吧,咱们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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