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右手不禁颤。
蛊虫发作时那种刻骨疼痛,他至今记忆犹新,而雄蛊毒性更烈,自然远胜于此。若换作是他,恐怕早疼得在床上打滚,而那人谈笑自若,竟是半点声色不露。
许风发觉自己从来看不透他。
“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为何甘愿受他当胸
许风简直不敢想下去。
离得中秋越近,他越是患得患失,连着几夜都没睡好。到八月十四那天,许风大早就起来,跟锦书俩人摘些桂花,接着和面、做馅、擀面皮,忙活个上午,才做出来炉月饼。
月饼馅里加新鲜桂花,闻着香气扑鼻,锦书在旁边直咽口水。许风就让他吃两个,自己挑些留给他哥哥,剩下则装在食盒里送去给徐神医。许风右手能够痊愈,多亏徐神医尽心医治,他不像贺汀州那样能漫天撒银子,只能送点月饼表表心意。
徐神医吃人嘴软,尝许风做月饼,连说话都变得和气多,还主动给他诊脉,叮嘱他好生调养身体。
许风连声应是。他跟徐神医天南地北聊会儿,这才绕到正题上,问起那对蛊虫来。
他若是出言要挟,许风再不情愿也只能应下,可他偏偏说出这样番话来,下将许风心架在火上,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许风还在犹豫,贺汀州已先笑起来,说:“那就这定下。”
他终于松开许风手,道:“这几日记得涂药。”
许风自觉吃大亏,怎想都不划算,暗自琢磨番,道:“既然中秋前见不着哥哥,那能不能叫人捎些月饼给他?”
贺汀州微微垂着眼睛,说:“行。”
提到那对蛊虫,徐神医又是脸心疼:“想当初啊,听说极南之地有这对绿头蛊,就不远千里跋涉而去。南方多瘴气,当地人又会用蛊又会使毒,可是历经九死生才得到这对蛊虫,万万没有料到……”
徐神医唠叨起来就滔滔不绝,许风耐着性子听半天,总算寻到机会问他:“你说过那雄蛊毒性甚为霸道,若直留在体内,会不会伤人性命?”
“这是保命灵蛊,岂会害人性命?就算钻进心脉之中,也不过是啃噬血肉罢。若是有人撑不住,硬生生给疼死,那也不是蛊虫错。”
“……会有这疼吗?”
“那雌蛊在你体内呆半年,当中滋味如何,你自己不是最清楚?”
许风又追问道:“那地方离得远不远?日里送得到吗?”
贺汀州当然不会透口风给他,模棱两可地说:“就算离得再远,快马加鞭地送过去,日也就到。”
许风心中有数,知道软禁他兄长地方绝不会太远,说不定就在这临安城里。只是他自打离开慕容府后,几个月来直被困在这方小院里,就算知道他哥哥被关在何处,也没办法逃出去救人。
如今只能希望切都是真,等过完中秋,贺汀州当真让他们兄弟相见。
若这次又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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