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好听。
许风在心里这说,人却已经凑过去。他俯下身,那人唇就贴上他耳边,亲昵得犹如亲吻,缓缓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月初,你身上毒又快发作。那日动真气,蛊虫已入心脉,若是死,你就将心挖出来……”
“嘭!”
许风手中酒壶落下去,在地上摔个粉碎。他往后退步,不肯听那人再说下去。明明这人身受重伤,被铁链锁着动弹不得,在许风眼里却如洪水猛兽,逼得他步步后退。
他退到
许风脑海里空白下,才明白那人是朝自己笑笑。他胸口堵着口气,过会儿才说:“慕容前辈叫来送你程。他说你若是肯改邪归正,他自有办法留你命。”
事关生死,那人却是听而不闻,只专心致志地盯着许风,像是要把他脸刻进眼底。待看得够,那人才动动嘴唇,声音嘶哑说:“你知道不可能。”
是,正邪不两立,唯有你死活这条路可走。
许风早料到答案,因此不再相劝。他开手中那壶酒,而后移步上前,将酒壶递到那人嘴边,道:“明日之事,你应当已经知晓?若你只是周大哥,原本……”
他声音低下去,终于没能把话说完,只是道:“可惜你不是。”
三日忽忽而过。到最后天夜里,慕容慎突然将许风请去书房。他也不说旁,只把壶酒递给许风。
许风时没反应过来:“慕容前辈这是何意?”
“那人临死之前,想要见你面。你跟他毕竟有些交情,说不得能劝他劝,只要他答应同合作,自然有办法保他性命。”
许风道:“酷刑加身也无法令他点头,又如何劝得动他?”
慕容慎意味深长地瞧着许风,说:“那可未必。”
那人正就着许风手喝酒,听这话,忽地咳嗽起来,酒液渗着血水从他嘴角淌下来。
许风见那刺目红色,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擦,触着那人嘴唇时,那人竟侧侧头,趁势亲下他指尖。
许风手颤,连忙撤回来。
那人眼睛里透出点笑意,哑声道:“风弟,你靠近些,有句话同你说。”
不要听。
许风推脱不过,只好答应下来。
这日已是月末,天上无星无月,夜色浓得像是要择人而噬。许风得慕容慎腰牌,提着壶酒进地牢。他没拿火把,摸黑走完那条甬道,到尽头处才看到点火光。
牢房里那人样子比前几日更为凄惨,两条手臂都被铁链吊起来,身上旧伤叠着新伤,胸口包扎过伤处往外渗着血。他穿着衣裳也被血染透,若不是许风亲手挑布料,根本辨不出原来颜色。
许风脚步滞,觉得他可能撑不到明日就要断气。
但是当牢房铁门发出声响时,那人还是勉强抬抬头。见来人是许风,他暗沉沉眸子里像是多些生气,只是他连说话力气也无,便仅是轻轻牵动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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