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将酒瓮掀,纵身跳出来,劈手夺下旁边个人刀子,回身唰唰几刀,将十来个酒瓮尽数击碎。有瓮中确实装着美酒,酒水流地,酒香扑鼻;有则藏着被掳来新娘,同样捆着手堵着嘴,个个又哭又叫,场面顿时乱成团。
许风也趁此机会逃出来,却并不出手去帮慕容飞,只施展轻功攀上旁大树,借着茂密树叶掩住身形。他轻功练得最好,众人注意力又都在慕容飞身上,竟是无人察觉。
只这片刻功夫,慕容飞已被团团围住。
那面具人越众而出,道:“家主人片好意,不过是想请慕容公子回去喝杯茶,阁下何必动起刀来?”
“要跟你们走?成啊,”慕容飞眉峰挑,手中刀子指住那面具人道,“尔等若有本事,就带尸首回去罢。”
受折磨时候,虽也恨极那宫主,却只想着将来练好武功去报仇,并不似现在这般,心要杀那个面具人,连时刻也等不及。
他周大哥还在那口被炸毁古井中,连尸骨也寻不着。
天下之大,再没有人会像周衍那样待他。
许风想到这里,先前被踢几脚地方又在隐隐作痛。他深吸口气,继续割着身上绳索,没过多久,就给他割开道口子。
他停下来歇歇,将手中发簪递给慕容飞。慕容飞照他样子,在绳子上磨出道缺口,方便稍后挣脱。
那面具人凝目看他,将手挥,道:“抓活。”
他手下人应声而上,跟慕容飞打起来。
慕容飞料得不错,他功力确实只恢复两三成,剑法大不如前,若非那些人不敢伤他性命,恐怕早已落败。
而那面具人出手时也是有所顾忌,瞧那样子,倒像是受内伤。是,他昨夜虽躲在井底偷施暗算,但毕竟不是周衍对手。
许风不觉笑笑,心想,还是他周大哥厉害。
两人做完这件事,又低声商议阵,天就彻底亮。
外头渐渐响起人声,不会儿就进来几个大汉,将许风跟慕容飞押出去。许风装出副困顿模样,魂不守舍地往前走着,路过院中那口井时,他脚下软,竟自摔跤。那些人骂骂咧咧,对他好阵拳打脚踢,许风咬牙忍耐着,悄悄捡枚石子藏在手中,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回头望那古井眼,被人推搡着走。
门外已备下两辆大车,车上装着十来个半人高酒瓮,许风和慕容飞被人拿布团堵上嘴,各自推进个酒瓮中。
那瓮里股呛鼻气味,许风于黑暗中听见辚辚车马声,车子在城门口停停,接着就路折往西去。开始走得还算平稳,越到后面就越是颠簸,想必是走山间小路。
许风早挣脱身上绳子,将酒瓮掀开条缝,把扣在掌心里石子弹出去。他这下时机抓得极准,石子正卡在前头那辆车车轱辘里,只听“卡啦”声响,那车猛地震震,整个儿歪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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