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功根基尚浅,这招使出来,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与周衍当日自是不能相比。
周衍在旁边看得直皱眉,说:“不成。”
许风虚心求教,问:“周大哥觉得哪儿练得不好?”
“别暂且不提,你出剑位置就不对。若面前站是你那对头,你是要刺他肝还是刺他肺?他功夫远胜于你,你要取他性命,就只有次出手机会,只能往他心口刺。”
周衍说完之后,见许风直愣愣地瞧着自己,便伸手扯,捉过他右手来按在自己胸膛上。许风右手仍有知觉,隔着薄薄衣衫,只觉他心在那胸腔下嘭嘭跳着。
许风忙道:“下午就练。”
倒不是他在此事上不用心,实在是他练过几次之后,发现周衍那招虽是威力无匹,但需配合着内功心法使出来,光蓄力就要花上半天,除非面前立着个活靶子,否则哪里刺得中?他将来去寻那宫主报仇,说不定对方招就将他撂倒,岂会站着不动,任他在身上戳个窟窿?
许风琢磨许久,还是把这番顾虑跟周衍提。
周衍听后便只“嗯”声,道:“所以这招剑法,你平日对敌时万不可用,唯有遇上你那对头时,方能使出来。”
“为什?”
儿,看看日上中天,总不能叫他周大哥饿肚子,只好认命地生火做饭,且多加几道拿手菜。
周衍吃得十分尽兴。
两人既定下兄弟名分,周衍再教许风功夫也就没顾忌,除那招剑法,又另传他套轻功。
许风于轻功上颇有天分,不过几日就抓到诀窍,他自己练得也勤快,倒是比练那剑招更上心。他原本年纪就轻,在极乐宫那三年里,为情势所迫不得不压抑本性,如今非但逃离*窟,又多位结义兄长,便渐渐露出点活泼性子来。
他那轻功练成,就漫山遍野地在山林里跑,捉些小兔子、小鸟回来,等玩得够再放回去。
周衍问他:“摸着吗?”
许
“再厉害招数,用得多也就不稀罕。”
“可那对头武功高强,担心……”
话未说完,周衍已夺他手中剑,双目望着那薄如蝉翼剑刃,低声道:“这剑法自有精妙之处,否则也不会教你。你现在只管练好剑招,至于别……日后自会知晓。”
说罢,将剑扔回来,对许风道:“你练这几日,也该有些长进,使遍给瞧瞧。”
许风对他话半信半疑,但想到这是周衍家传剑法,他如此自负也是应当,倒不好驳他颜面,因此握宝剑在手里,照着周衍所教,将那剑招使遍。
周衍每每见,都不悦地哼声,说:“应当烤来吃才是。”
许风也不同他争辩,只是问:“周大哥,这功夫练得怎样?”
周衍目光由他面上扫过,淡淡道:“马马虎虎,逃命尚可。”
许风得这句夸赞,已是喜不自胜。
周衍接着问他:“你那招剑法什时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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