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
他问得很迟钝。
也不像做梦啊,梁寄沐怎会在这儿?
“在呢。”梁寄沐揉揉他头发,手稍微松开,给他充足呼吸空间,“还好吗?你嘴唇都喝得泛白。”
“不太好。”方逾拾不清楚原因,此刻也不想多问,仗着醉酒胆大妄为,双臂环上这人脖子,动作挺暧昧,语言挺扫兴,“想吐。”
新时代独立青年就应该靠自己,回家收拾洗净上床睡觉,迎接第二天初升太阳和美好生活。
方逾拾扶着墙和胃空不出手开门,干脆抬腿,脚踹过去。
“芝麻开——”
“门”字没说出口,人就被揽进个急切怀抱。
“踹好。”梁寄沐叹得心疼。
“那就这样说啦,过年时候你回来趟,们重新聚聚。”
为数不多清醒地拍着方逾拾肩膀,虽然没给什许诺,好歹约定下次。
方逾拾被拍着,感觉胃里烧着火,脸上还不得不挤出个笑容:“好小姨,过年见。送您出去吧?”
“不用不用。”那人跌跌撞撞拿起衣服,“老公来接,不用送啦,你早些回去。”
方逾拾坐回去,等屋里人都走完,才“啊”声。
楼最大包厢里,餐桌上食物几乎没怎少,地上空白酒瓶倒是清好几盒。
方逾拾杯刚下肚,那边又杯抬起来,他麻木斟满杯,和对方相碰:“叔叔喜欢喝,下次还出来陪您。”
“那敢情好!小拾,说真,你回咱们家这边来吧,叔可以把手里海外项目给你,那边生意你搞好,还愁老爷子不认你?”
这位名义上叔乐得跟他交换联系方式,杯下肚没尽情,拉着方逾拾连喝三杯。
方逾拾心道老不要脸。
“你再不出来,踹门就是。”
嗯?
谁在说话?
方逾拾视线被挡着,眼前片漆黑,事发突然,他还以为自己撞上什东西。
问见熟悉隐约沐浴露清香,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情况。
为什连这些人都有人接?自己只能苦逼地等林北谦那家伙找代驾?
他揉揉模糊眼睛,脑袋发热,想解锁手机给梁寄沐发个消息。
但喝太多手指颤抖,还看不清屏幕,面容对不上脸,解锁几次都没点对密码,直接把手机锁上。
方逾拾低声骂句,开始那点冲动被锁屏分钟退得干二净,艰难地从椅子上起身,扶着墙往外走。
林北谦叫代驾应该到。
这人手里项目他都有调查过,前期失误已经注定会亏本,还装什好人?
“再说吧叔叔,怕能力不太够,如果可以,还想先跟您多学学。”
方逾拾晚上都在重复这种画面,也没什反应,来者不拒,只要有人端杯,他就跟上去。
桌上已经倒半,剩下半不是位高权重没人敢灌酒,就是本身酒量惊人。
林家最有话语权那位根本没来,但今天饭桌上大大小小事,估计都会传进那位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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