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下眉,鼻腔轻出道气:“原来是您,梁先生。”
梁寄沐很不喜欢他自发性熟稔语气,指腹警示性点点柜面,个字都懒得跟他多交流。
林北谦“啊”声:“抱歉,忘记自介绍。是方逾拾……好友,林北谦。”
看着对方略有不耐神情,他忽然扬起道浅笑,厚重镜片下藏着抹玩味:“有件很巧事情。”
“梁寄沐教授,五年前,有幸在Y国见过您。”
思,麻烦问下,顶楼场散吗?”
林北谦回神,抬起头。
面前男人带着围巾,仅有镜片下锋利眼睛和鼻梁露在外面。
单看半张脸就能知道,他长相无疑是优越,但表情实在算不上好,阴沉得仿佛能滴水,浑身还带着冬天湿冷,不像北方那干燥,倒像从南方带来还未消散。
林北谦在心里简单给这人下几个定义词:偏执、危险、极端。
他说:“还没有,您有事吗?”
男人言简意赅:“来接爱人。”
林北谦问:“您爱人叫什?”
男人被酒店大厅暖气烘得心烦,三两下粗鲁地解开围巾,说出来话却比之前任何个字都暖和:“方逾拾。”
林北谦终于看到男人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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