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日未见,他好似对眼前知己没以往耐性,总是难以避免得有些烦闷。
就像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相府外,顾饮冰率先下马车,继而转身为陆雪拥挑开车帘。
“不必如此。”他对这种逾距讨好总是会觉着不自在。
如今更是莫名排斥,但若是那个人,或许便不样。
陆雪拥闻言收剑,淡声道:“人就带走。”
他抬步走到那浑身血迹少年前,见人若有所觉地抬起头,他便伸出自己手,“还能站起来?”
少年眼睛被发丝挡住,他瞧不真切,只是耐心地等着那只微微发抖手放入他手心。
“来吧,你衣服这白,弄脏难洗。”顾饮冰突然道。
“哎呀,哪里能让公子与顾大人亲自扶人?来就好。”惊鹊边说着,蹲下身将人背起来,“这位小少年气息很弱,公子们早些回去吧?”
说自己亲眼瞧见皇后将不满十岁二皇子关进兽笼中,而兽笼周围皆是饿四五日老虎。
只是因为二皇子身为兄长,却抢弟弟玩具。
不是没人猜忌过,先皇后之死说不定还有宣王份力,否则这些年陛下为何独独不待见宣王?甚至由此牵连自己弟弟没能得到太子之位,倒是便宜齐贵妃所出大皇子。
但尽管不受陛下待见刚成年便被赶出宫封王立府,到底是尊贵亲王,又出名喜怒无常逮着人就发疯,京中权贵宁愿得罪盛宠成王,也不愿意与这位宣王殿下有任何拉扯。
是以就连宣王府侍从,尽管在府中再如何谨小慎微,出府却也知晓狐假虎威趾高气昂。
可随即他又皱眉想,那个人是谁?今日他怎总是想些无厘头事?
顾饮冰瞥眼惊鹊背上少年,“也去。”
陆雪拥不赞同道:“午后大理寺还要当值,大理寺其他人不会说什,顾伯父若是知道你擅离职守,定会不高兴。”
“不行,此人来历不明,不亲自守着,不放心。”顾饮冰皱眉道。
“随你。”
见劝不住,他亦懒得再说什。
陆雪拥身为成王伴读,陆家重任在身,与这位嚣张跋扈宣王并未有太多交集,却并不妨碍他不喜此人。
顾饮冰从身后跟上来,亦沉着脸盯着仆从道:“你说,以宣王殿下性子,若是抓你入大理寺,他可会来救你?”
仆从最擅长见人说鬼话,这二人衣着雪白绯红又形影不离,不难猜出是顾家与陆家二位公子,与寻常畏惧宣王世家子弟不可比较,他闻言忙跪下求饶,“两位大人,奴才也只是听从殿下吩咐,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两位大人饶命。”
若是入大理寺,宣王只会觉得他没用,他将彻底沦为弃子。
宣王得罪那多人,若是没有对方庇护,被丢弃恶犬只有死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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