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皆苦,唯有自渡,可他不想应闻再独自舔舐伤口,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回到他身旁。
他要救他。
应闻,不是无人在意小狗,无需自渡,自有他去渡。
“朝中之事有国舅,边疆有孟浮屠。”陆雪拥扭头望向影,“没有什事比找到他更重要。”
可说来可笑,在此之前,他从不信自己是什紫微星。
“谁说要回去?”耶律弥光冷哼道。
她转转眼珠,问:“那个从耶律重光手里抢来中原人还没死吧?”
玉奴:“岂止是没死,玉奴就没见过命这样硬人,丢在柴房里自生自灭几天硬是挺过来,若是旁人,就凭着那具弱不禁风身体,怕是投胎都不知多少次。”
“没死正好,本公主正好有话要问他。”耶律弥光扫眼那扇紧闭窗户,转身翻身上马,玉奴紧跟其后,两人很快离去-
与此同时,客栈二楼厢房中。
,带着帷帽,甚至不曾露出面容,便已经将那夜在外游荡无意撞见醉汉迷得这几日皆是茶饭不思,日日在河畔等待不愿离去。”
几个在河边浣洗衣物妇人互相谈论着。
“哼,这群边陲小镇贱民知道什是索格塔吗?公主,您可莫要和她们般见识。”
河畔柳树下,玉奴小心翼翼地望向看不出神情少女。
耶律弥光闻言,轻嗤声,双明艳丹凤眼里满是不屑:“你以为是耶律重光那个疯子不成,整日抱着幅画像念叨着索格塔,本公主才不要沾上这个晦气称谓。”
否则两世多少苦难,为何从来不得苍天半分宽宥?
国师说,正是因为他从不信,所以从未试图向苍天祈福许愿。
传言,第个愿望是最灵。
于是,离宫前日,陆雪拥对苍天许下第个愿望。
他希望应闻此生长命百岁,平安顺遂,事事皆如愿。
白衣公子临窗而坐,手中端着香茗正冒着白雾,模糊那清隽无双眉眼。
“公子,主子如今下落不明,家里需要主心骨,您不该孤身潜入北蛮。”
影单膝跪地,低声道。
静默良久,陆雪拥淡声道:“来之前,让国师为他算卦,卦象大凶,是为九死生,除却紫微星运气,无人可破。”
除他,无人能救应闻。
她说着,眸光穿过河面上朦胧晨雾,落在远处模糊不清属于大梁屋檐顶上。
“这迦南河畔,也不过如此,哪里有们王城外草原好看?真是白费本公主跑这趟。”耶律弥光转身要走,忽而余光不知瞥见什,猛地顿住。
可等她再去瞧,那客栈二楼窗户却已经合上,仿佛那道惊鸿瞥白色身影只是错觉。
就算是错觉,她亦看出,那是个中原人。
“公主,回王城车马已经备好,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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