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母亲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不可以,小雪拥,不可以在你生辰之日
陆雪拥附和地点点头,“也不喜欢皇宫。”
那日回去,他被叫到父亲书房,却没有想到母亲也在。
“雪拥啊,你觉得二皇子如何?”陆恒和颜悦色地试探发问。
他感受到父亲母亲郑重目光,只说句话:“二皇子,难担大任,不可靠。”
作为朋友,他想,这是他唯能为应闻做事。
他在偏殿内遇见传闻中嚣张跋扈二皇子,个娘不疼爹不爱可怜虫。
分明是皇子,却不及他个丞相府没有品级公子光鲜亮丽。
陆雪拥不蠢,他隐约猜到这偏殿唯独对他敞开,便是刻意想要他接近里面人。
他不喜欢被人算计利用,但是这里面如果包括母亲,他亦无法拒绝。
好在这二皇子不算让人讨厌,和这人待在起,确实比外面那些无趣姑娘小姐有意思得多。
陆雪拥在七岁开蒙那日,就知道自己是内定太子伴读。
但他职责又不仅如此,因为他必须找到那个不会因为猜忌陆家权势而鸟尽弓藏太子人选。
恰逢那日命妇入宫给皇后请安,母亲告诉他,她与沈皇后曾是闺中密友。
年幼陆雪拥望着母亲意味深长眼睛,似懂非懂。
他从未听说过母亲有这样位闺中密友,若是真姐妹情深,为何这多年都不曾听母亲提过句?
反正没二皇子,还有大皇子,陆家亦没有到绝境地步,何苦将切都压在个渴望逃离皇宫稚子身上?
那是他头次撒谎,为个只相识几月朋友。
后来,皇后娘娘再也没有宣他入宫,次月,母亲忽而患重病,终日困于病榻,陆雪拥亦再没其他心思,只心意在府中陪伴母亲。
母亲死在他生辰前日,也是除夕前日。
陆雪拥跪在塌前挽留她,求她再撑日,求她再陪他过次生辰。
后来每过几日,皇后娘娘总会宣他们姐弟入宫以示恩宠,但陆雪拥心中逾距,他将应闻当做朋友。
于是他会在入宫前偷偷去点香铺戴上屉桂花糕。
既然你都身不由己,不如力所能及让这段关系变得真诚些。
直到有日谈及以后,陆雪拥直言不讳问:“你以后会当太子吗?”
彼时应闻鼓起圆乎乎脸颊,微抬着下巴不屑道:“谁要做那太子?做太子就得辈子困在这枯燥无味皇宫里,以后可是要闯荡武林做大侠!”
京城沈家与陆家也不过隔条街,他却从未见两府有过任何往来,甚至不及与楼府关系亲近。
但是阿姐在旁小声告诉他,大人有时候可以因为件目标相同事成为密不可分同伴。
而母亲与那位皇后娘娘就是这样关系。
不出所料,沈皇后瞧见他后便对他格外喜爱,甚至让掌事姑姑特意领着他去长春宫内玩。
甚至连长春宫那处不准任何人进入偏殿,他都可以随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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