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
楼鹤心头滞,猛地回头望去,那心心念念清冷明月正伫立在不远处,拧眉不解地注视着自己。
那瞬,犹如伤痕累累负气离家少年郎在穷途末路之际蓦然遇见温柔乡,他唯该做事,就是不顾切跑过去。
陆雪拥是捧着圣旨来找孟浮屠。
他微微抬眼,便瞧见楼鹤路踉跄地跑过来跪倒在他袍裾旁。
他被孟浮屠扶起身,即便男人高大身躯挡在身前,却也无法抚平惶恐不安内心。
但想到楼鹤亦是为陆雪拥,江上柳忽而又歇斯底里起来:“楼鹤,若你是因为认错救命恩人想要报复,那你就错!自始至终从未说过自己是你恩公,是你仅凭着枚玉坠认错人!分明和陆雪拥点都不像,是你自己瞎眼,次又次将他推远!现在陆雪拥彻底抛弃你,难道不是你报应吗?!”
楼鹤执剑手微微颤抖,“闭嘴……”
江上柳痴痴笑起来,“你现在来质问,不过是想将过错推到身上,然后好继续问心无愧地喜欢陆雪拥罢!”
“闭嘴——!!!”
颈处手如铁钳般愈来愈紧,江上柳张张嘴,只能发出咿咿呀呀模糊声。
他双手攥住楼鹤手腕,挣扎间袖口露出半抹温润白,楼鹤就如瞧见此生唯光亮,迫切地探出手将那枚玉兰吊坠握进掌心。
而江上柳,被他冷漠地丢在地上。
看着眼前神情癫狂男人,江上柳脑子灵光闪,喘着气道:“楼鹤,是不是陆雪拥与你说什,你听说……”
“住嘴!”楼鹤居高临下看向他,神情阴鸷,“你不配叫他名字,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雪拥,错,真错!”楼鹤颤抖着手攥住他衣袍下摆,仰视他,“你原谅好?可以当你狗,你让做什便做什!不要抛弃好不好?算求你……求求你。”-
即将没入江上柳胸口长剑被孟浮屠银色护腕挡住,男人沉声道:“楼鹤,你冷静点。”
楼鹤往日含笑眉目已是片肃杀阴冷之色,“让开。”
孟浮屠自是无法坐视不理。
二人很快你来往缠斗起来,江上柳依旧沉浸在那暗无天日梦魇中,没孟浮屠搀扶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双目无神。
直到道冰冷嗓音冻醒楼鹤走火入魔般神智。
只要想到这个人冒名顶替,数次挑拨他与陆雪拥关系,还取走心头血……
对,心头血!
楼鹤眼睛蓦地亮,是不是只要他将江上柳心头血抢过来,雪拥就有可能原谅自己?
青年如同误入某种魔障中,眼神愈发可怖,江上柳被他阴冷目光盯着脊背阵阵发寒,觉着自己就是块砧板上肉。
待瞧见楼鹤抽剑动作后,江上柳眼前骤然划过澹州那痛不欲生五日,浑身气血逆流,连灵魂都开始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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