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着掌心被应闻柳刃划开口子,只觉不及心中万分之痛楚。
他们分明是死敌才对,应闻他凭什……凭什?!
不远处,陆雪拥偏头扫眼男人耳边与自己拆为二耳坠,淡声问道:“你先前不是带着面具掩盖身份?为何现在又不装?”
“唔……”应闻与他并肩走着,沉思片刻后,喜滋滋道:“难道你不觉得那种游戏很有趣?”
陆雪拥拧眉不解:“什游戏?”
但他何曾敢去细想,若是换做自己,怕是也只会比应闻更为此痴狂。
他只是被嫉妒与愤怒冲昏头脑,哪怕明知应闻深藏不露而自己并非其对手,哪怕他会在陆雪拥面前出丑。
哪怕现在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过问陆雪拥与应闻之间事。
不算宽敞厢房内,两个身材高大男人你来往,很快将陆雪拥耐心消磨殆尽。
啧,真是麻烦。
金耳坠在昏暗纱幔下散发着幽暗光。
更让楼鹤发疯是,青年手背上抓痕尚且未曾结痂。
他根本不敢去想昨夜与陆雪拥分开后,这两人都做些什。
“宣王殿下,您身为亲王擅自离京,陛下那里可不好交代。”楼鹤阴沉眼神与青年慵懒目光直直对上,似有无形火花四溅。
应闻懒洋洋地扯过床榻上那件陆雪拥昨日穿过内衬,放在鼻尖轻嗅,“楼大人没听说过句话?”
应闻低头凑近他耳边,嗓音低沉含着戏谑:“就是背着应闻,和鬼面人偷情游戏。”
陆雪拥:“……”
白衣少年取下墙上挂着破月弓,挽弓搭箭,箭尖对着两人兵刃相接之处,破空而去。
利箭携带着陆雪拥特有冰寒之气毫不留情朝两人射来,应闻果断收手,不待楼鹤反应过来,便拔下那支钉入床头箭大步捧到陆雪拥面前,笑嘻嘻道:“哎呀,消消气。”
陆雪拥掀起眼皮瞅他眼,抬手接过,“应闻,你若是管不住自己嘴,便趁早回京向陛下请罪。”
“唉,冤枉啊陆大人。”应闻苦恼地扶额,“小只是瞧不惯这厮私闯民宅方才气气他,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般见识?”
两人渐渐走远,楼鹤怔怔站在原地,隐约听得那清冷如云端月般人轻笑出声,竟是被这样拙劣市井谄媚之言取悦得冰雪消融。
他眼神暧昧地望向冷眼旁观白衣少年,语调轻缓宛若在舌尖碾磨,唇角勾着散漫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混账!你怎敢!”
应闻他怎敢如此堂而皇之将玷污明月宣之于口?!
楼鹤顾不得男人亲王身份,腰间长剑出鞘便朝床榻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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