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洪水来势汹汹,钦天监人夜观星象,更是预定漓州未来数十日雨都不会停,净月河下流百姓更是死亡无数。”梁帝面色疲惫,显然因为这突如其来洪灾头疼至极,“众爱
是记忆里某个被遗忘人,曾这样时不时被她雪拥惦记着要带上几块桂花糕方能去赴约。
或许他们也曾在屋檐下言笑晏晏。
陆雪拥闻言,神情有瞬错愕。
他试图去确认阿姐眼神,却没从中瞧出丝玩笑意思。
不是阿姐,那是谁?
离开王府前更是再三警告应闻,明日记得将他衣服洗干净再换回来。
他自是不知,那件衣服落在应闻手里,如同饿疯野狗终于得以饮鸩止渴,断没有再还回去说法。
将尚且温热糖丸用油纸装好放入怀中后,陆雪拥便径直回府去找阿姐。
陆惊春先是心疼自己金贵病美人弟弟竟然进厨房,而后却是欲言又止。
从十岁那年陆雪拥生场病后,便始终认为她喜欢吃桂花糕,但父亲与她顾虑到雪拥尚且未从母亲去世伤痛里脱身,直没有否认过雪拥任何与以往认知有所偏差事。
”陆雪拥瞧他这哄小孩架势,额头青筋狂跳,抿唇就是不张嘴。
“不是喜欢?这玩意隔夜就不好吃。”应闻不解道。
“其实……是阿姐喜欢。”陆雪拥实话实说,他虽怕苦,却对甜并不执着。
应闻怔怔,乌黑眼珠里光淡些,将指尖捻着糖丸塞入自己口中,“确实不怎甜,你不喜也正常。”
“你可以教吗?”陆雪拥认真道:“想回去做给阿姐吃。”
他心忽而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知道。”陆雪拥低声与阿姐作别,转身朝自己院落走出,心绪略有些烦乱。
许是老天都察觉他心绪不佳,夜里骤然下场大雨,夜未歇。
雨势从京城蔓延开来,持续数十日,雨水川流不息,路流淌到几百公里以外漓州-
朝堂上,众朝臣正因为南方洪涝之灾焦灼不安。
怕他骤然纠结于被遗忘往事,沉浸在其中出不来。
但如今……
陆惊春望着弟弟虽然依旧冷淡,却比以往明朗许多眉目,觉得也是时候。
“雪拥,其实虽觉得桂花糕好吃,却从未将其当做挚爱。”陆惊春尽量放柔语调,“自你十岁那年生病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你应是将当做旁人。”
雪拥认为她爱吃,并且每过几月便会带屉回来,就像是个下意识习惯。
应闻盯着他眼中隐晦期待良久,道:“可以。”-
这是陆雪拥第次进厨房,待端着成品从厨房出来,那张冰清玉洁脸早已被熏成花猫。
旁应闻更是狂笑不止,恐吓他说要命人将这幅场景画下来。
嘁,幼稚。
陆雪拥擦干净脸,但深绿色官袍上早已被蹭无数道黑印,为玉面公子颜面,他只好在宣王府里挑件应闻年少时身量较小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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