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闻定定瞅他片刻,眉头挑,理所当然道:“给你,你日后就不能拒绝坐你马车。”
“……”这与蛮不讲理强盗有何区别?
也是,和个唯独尊土匪头子谈什道理。
“恕拒绝。”陆雪拥淡声道。
他本就性子冷清,经历重生这遭,更是心门禁闭,不愿再与旁人有过多纠葛。
只是面上神情都有些奇怪。
他不疾不徐走到马车前,惊鹊便个劲地朝他挤眉弄眼,眼珠时不时往马车里面瞟。
陆雪拥面色如常掀开帘子,俯身进马车。
只见他往日端坐软垫,正被黑衣黑靴土匪头子霸占着。
土匪头子面容不算粗矿,甚至算得上俊美无筹。
顾饮冰沉默地从怀里递出方手帕。
江上柳面色喜,忙接过他掌心白色手帕。
只是手帕上绣着红梅,让人很容易想到陆雪拥,江上柳隐隐有些排斥。
顾饮冰淡淡看着他擦拭面颊上泪痕,突然道:“真后悔那日跑去东宫讨酒喝。”
骤然听他如此,江上柳眨眨眼尚未反应过来,待听懂他话中之意,彻底白脸。
点江上柳如何自掘坟墓。
所以他便配合着演场戏,好在结果还算满意-
待二人重新将考卷递到御前走出保和殿,已是未时。
梁帝召太子伴驾,是以应有时并未随他们起退下。
不仅没能扳倒陆雪拥,还赔上自己名声,江上柳不禁心烦意乱。
长眉入鬓,乌云堆发,长腿随意曲起,指尖拨弄着香炉,那件价值不菲貂裘被随意丢在马车角落。
贵公子皮囊,却是土匪性子。
“宣王府不至于连辆马车都买不起。”陆雪拥冷冷道,显而易见是要赶人。
应闻慢吞吞从怀里摸出个紫檀木锦盒放在案几上,“四株千年人参,搭程不过分吧?”
陆雪拥无动于衷:“陛下赐给你,给做甚?”
顾家是太子母族,顾饮冰爱酒,前些日子听说陛下赏太子几坛江南特供晚春酿,便马不停蹄去。
谁知恰巧撞见江上柳被侍从搀扶着在庭院里晒太阳。
然后他便失理智,闯入陆雪拥院子,说那样伤人话。
他真后悔-
陆雪拥并未多在宫里停留,径直走过承天门,远远便瞧见惊鹊和别枝在马车前等候。
他余光瞥见殿外正在与大理寺卿交谈顾饮冰,抬步走过去,心中又是委屈又是不满。
但当务之急,还是扭转岌岌可危形象。
顾饮冰亦看见他,匆匆与人告辞,静静站在原地注视他,不语。
“顾兄,你知道,若是知道那是兄长妙手所著文章,定不会如此冒犯他。”江上柳说着,眼眶逐渐泛红,又是副梨花带雨模样,“只是想离你近点,才时昏头做错事,……”
江上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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